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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的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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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锈,棘丛,静寂
我并没有说出孤独
一辆远去的载重货车里,那些枕木
发出几个世纪前镗镗的声响
这样的时候,我发现路边
有些杂草漂白在冰凉的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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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日,夜。那条瘦落的街道
蓄胡子的毕摩
把鸡血洒下阴暗处
一群亡灵就在那,被牛皮裹着
“最后一场雪了”
树木在阴冷中弯曲,我放弃在熟悉的脸的周围
找寻到我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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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养蜂人出现在山垭口
带着巢,一贴故事里
都有外乡人的迟疑和缓慢
你随着他们,在一段木质肉体的边缘上
你说,那里有只老鸦,和吃掉翅膀的玻璃眼
这偷走的纸面具上,他们满意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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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听一些声音,木头燃起
发出的噼啪声里
伴随暗香。我们会目睹什么
一只陶罐的边缘,清水在流淌
按照日子去看,我们总有些孤立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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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我经过的地方,是钟声
磨牙石的北面,几间棚屋里
毕摩说,好好听听
那些洗亮我们眼睛的草叶,以及把辛酸
从我们体内拨出的刺,黄蜂

一根粗壮的树杈中,我看见沉默的童年
在溢水的井边,一些悲伤的兽
演绎着动物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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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事物都会慢下来
在你柔软的骨头上
我们该有练习回家的低语

旧日的灌木丛,一只动物在那转圈
没有别的东西可去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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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幽灵是我们的回忆”
你初闻的哭泣声
在你开门之后就会消失
树林间只有风,在那前后移动
一种寂静,被褪色的光线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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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旷野来看,树枝在伸展
我们会遗漏一些东西
那些不太容易辨认的果实,并没有熟透
你看见的干草堆,迅捷的獾
吞咽着水汽,一只兔子就藏在后面
我们说出的更多里,有种轻微的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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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张脸不回避任何过客,楔形的屋顶上
野蜂在那筑巢
从我们脚步的中心,鸟消失得那么突然
而古老的卷轴里,有我们被盯着的虚无
谁也不用去衡量,一只漫步的鹿
和它悲伤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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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开头就面临了结尾,在两边桌子旁
有乐意见到的鹿皮,和正在张望我们的羊皮纸
我们都知道屋外的灌木丛,有宣告白昼来临的蜗牛
而一只喜鹊的鸣叫在上头落空
它们掉下来,在风刚卷过的山岗
有无数死去的声音在那儿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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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粉末,事物就扩大
那些显相的,并非是什么具体的形状
它们仅仅在标本盒里
捕捞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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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座谷仓之间,风缓缓移来
我们屋子的背后,一条河流在干涸
呆坐在石头上的毕摩
对着飞临的乌鸦挥动枝条
这时有人出现,用头巾遮住眼前衰败的景象
‘我们清理的旷野,那里有两三只熟睡的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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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动的阴影下,这些潮湿的即将干涩
几只松鼠在那,整整一天
幽深的树林间,它们微弱的影迹
被快速茂密的叶子覆盖
一些少有爱抚的枝条获取着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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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些植物向你聚拢
最为古老的时候,她的肌肤由另一种花粉授予
有人以她形容悲伤:
这女人在结霜的叶子上沉寂
钟情花斑鸦的硬橼

从别的孩子端出悯惜
她闩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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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从树中间出来,半透明的观众
那有一条河,松软的岸上
绿色的猫,叼着睡眠的鱼

这有类似吸管的走道
从风那边过去
这时我看到刚刚在话音未落里缀满蜂汁的毕摩
他给我们白色笼子
一只绿壳鸡蛋回到它母亲的腹部
它有遥远的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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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会儿,一些人回到沙地
回到最初的追从

对杂沓的话题,我们选择性避开
在满屋子的烟卷味儿中
一段斜斜往下的木条
我们在那儿就着新醒,这初春的潮湿
缀着屋顶点点天光

说起刚被雨水冲洗的街道,有种隐匿的微凉
从一片阔大的叶子显露
我们屋子的褐色,但这些都存以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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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嘈杂的事件里,她穿上哥哥成年的内衣
倒置的屋顶,有人在那描幽灵的图像
这些朝天椒,抵押的初春
带着种种发型,我们知道这试图唤醒死者
仅仅是满纸催命的腹语
而婚礼的头夜,杂货店的门前,她蹲在石卵上不吐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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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卵上,到处有知晓别人想法的人
从一条猜度的路径,鹤型的小方塔
在布满爬山虎的岩壁上,翻滚着
一种鹤的尖厉,促使我们从秘密的线晃见露
这砧木的路基,延向脱了壳的谷粒
现在我只看我的呼吸正被一个带棱角的石头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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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承受冻雨的一天
凝视中,雾已消散
一些被我婉拒的东西,如同沙子
在值得让人羡慕的水井沉下去
一盏小小的灯笼,在井底,一张惨白的脸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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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个空间,午夜,斜放的水桶
她的手沾满面粉,在钟声的滴嗒中
有人回到庙宇,竖起鳗鱼的形状
然后我们注目的远方,一派静寂
她提起的沼泽地,一些被敬畏的东西在那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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