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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日

窝儿山有淡淡雪意了
那条马帮走的古道
你一个人上去走走,碎石,扎入肢体的荆棘

在白天,你见过的红腹锦鸡
枝梢上划出的沙沙声
坚硬,但不具备你渴慕的预示
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让自己收缩得小点
塞回这个小镇

冲你点头致意的女人,她年轻过
深谙酿制花椒酒的技艺
你从未在那里欢乐过,你看她变老
并转移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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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六日


密集的雨后,在有芒果树的岩石下
清冷的光坐视一个古怪的家庭
打开他们雕刻牛头的石门

马因露水饱和了腹部
我看一种明亮,在蓟草的根系
变得荫实起来

我保持了适当的漠然
一条淡水的鲈鱼拍打了水面
我的几个朋友唠叨着,植物,收成
虚恨部族人的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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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日

这是窝儿山,我看见投在芒果树上
的影子,父亲和母亲在一座庭院
折磨过的轻柔的记忆。

繁茂的芦苇,像许久前一样
由一串酸葡萄渗出
那个船夫的脸刺有虎的图案
他朝石斑鱼扔下鱼叉

我们目力不在的女人
困倦夏日乱石堆砌的鳄鱼镇
一滴悲伤的雨,坚硬着一个松开的沉默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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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八日

到了换季的那天,人群躲避的石头
落在盐滩,以及带有蜷曲号子的树林

还没有人信任他,这些饥饿
围过来的父母
说起间歇性的山泉
一只浣熊在那里漫步

后来是一棵巨大的
黄角树,我看见钙化的野鹤
深啄夜里的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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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9-19 12:31 編輯

九月十九日

从地里摘回来的野葱,切碎,洒在苦荞面上
还没到下雨的时候
被薄雾封闭的溪谷,石斛的根系包起砾石

我的母亲恐惧,一个虚恨部族的女人
她总是在缺乏树木的荒野
找到一些麻烦的源头。我等到水分离出潜鱼
保持了那儿再要发生的事

前一天,一匹母狼就使得镇子
发出震撼
我看着父亲死去,他的眼睛染有石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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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9-20 12:56 編輯

九月二十日

一个了解浣熊的虚恨部族人祈求回忆:

“小兽,小心肝”
然后是石刀,滞缓儿童真实的伤口
我摊开树皮的手,有几枚磨得发亮的贝壳

我的歇息处,荒凉在展开
山羊的角抵在岩石,屋顶就拱起一天
通常,我们只让一些花迁徙溪谷
然后是皱眉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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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一日

这将成为邻里间一种冷漠
你冒昧进入的
一家子,她注视你不熟悉的方言

嶙峋的锡箔箱,她给出你以前的姓氏
我透过水滴岩的石隙
看见马姑梁子的雪。一个蹒跚的母亲
她掘出埋好的银珠

我踌躇发冷的溪水,异域的形象
仿佛使得
悲伤返回变质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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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9-22 10:12 編輯

九月二十二日

就在树源洞的下方,让人感觉的是一条河的邪崇出来
昨天,铁杉与荨麻染上黑色
水温,冰凉倒入
犁平的荒野

你歇会。我们很难把一种结束和诞生区分
石梯的台阶上,白天,几乎没人见这有惊异的雪
它擦掉一个镇子的颜色

我已将一种陌生变扁,不小心经过它
装进盒子里的烟,大多时候在树根下
隆起一座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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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三日

毕摩将祈祷的话成形,这是在秋露后的波洛河谷
果狸鼠用细腿抓住无花的根系
一些水井般的脸孔,就在矮小的蓍草丛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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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日

我的危机在于,一些东西会自发启动它
“溢满”或者是充满“细孔的皮肤”
我确定这种荒凉,野兽呼吸的腥味

扎普又一次变得矮小,月亮似乎能在水上漂移
种植石斛的人,数错了你的门牌号
我习惯一个早晨,刚用淤泥和石头建起的村委
里面传来的搅拌机声响

我忧伤我的老朋友,他学会了野雉一样
短暂飞行,在荆棘的树丛蹲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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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9-25 10:35 編輯

九月二十五日

我每天在那儿,桉树林的对岸
河水舒缓流淌。我想的是,一头驴头狼会不会定时出现?
凤尾,以及稀疏的芦苇
让我觉察秋天的短暂

罕嫫说的,你本来可以讨换更多
山上古怪的巢,肋下有翅的老人的住所
他曾在你的头沉默一拍
峭立的岩壁,野雉找到它们最后的栖息地

我看到和我一样的人
带着蔬菜,一身的水绿,溅在老家挂铃铛的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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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9-26 12:16 編輯

九月二十六日

想象这一天,那“调换到溪流的部分”
离我不远。情况过于真实了
使得一个火车上的乘客
放空了他妻子一半距离上的怀宁

也许你是在波洛河谷呆久了
鹰准时从冰凉的山巅,把一个老人尿裤子的信息
固定龙形植物
那里一切唯有用低语说出

树叶如同鸟群样溅落
随后是颤抖,上升虚空的寂静
这里过去的秋天
水平放置,我在一章故事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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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9-27 14:05 編輯

九月二十七日

波洛河谷天气好转了,成群的野雉
掠过岩壁
一棵古老的香樟树下
保留一个圆形曲线轮廓的水泊

雪还远,从最初的秋末开始
我尽力简化:雁鸣,苇滩

我多次不回忆,大白鲢,它绕在沾来冰凌的枝条
两个老人,感到罕嫫削尖木片的手
抑制了睡意。一条从未见过的路
我结束,那在我们之间每天的微型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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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八日

水滴到成为浮渣的街道,那要到达的兽毛
谁会是她寂静里的叹息?
九月末了,我们赶着自己往密云山走
一个人的头顶,某种遗憾细微炸裂
他们解释,这只是设想,具有麝香的瓦洛小学校
罕嫫题字邮局的雨雪
但只是一瞬间,扶梯断开,看起来是天黑的预示
我们变得不相信,她在老屋里邋遢的容貌
一阵湿润又实在的味道,像沙子样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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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九日

扎普有这场雨,在密云山深处
那口浅浅的水塘
缓缓从植物的顶端吸取烟雾
一会儿水的色调就深绿些,一个猎手忍耐的目力
坚持到几只野雉掠过繁茂的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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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

雨停了一下,又过去一周了
我从那厚厚的樟树叶的积谷中,再次看见红腹锦鸡
和淡淡的支流
把自己出租给过去的女人,她借来半瓢米
接下来,溪水中撒落的菜叶
旋着,在各自生卒日期的暗石上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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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1 10:56 編輯

十月一日

光的沟槽后,我在那迷恋
淡金色的麝香鼠
能捕获它声音的机会是越来越少
一块巨石被溪流平分的密林
我听从情欲的指引,起草一个头发花白的猎人
在昨天的木椅上
旅人撞见那只翳暗的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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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日

你说出一个人的姓氏,有时,这缺乏素净的来源
一段时间,在他的脸上

突然是溪涧结出的光。青冈石的石径入口
别离的人很少返回

对于年代久远的事,发生过,在你未降生的身体上
悲伤终究是世俗的嘲讽

你还对自己说,那是隐逸的变异哮喘
因女儿变换了话题,中古的镇子,我急切着用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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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日

对所有神秘来说,夜晚是潮湿的
你回家,干燥的波洛河谷

我以为我看见的水牛,说得和白天一样清晰
她用袋洗衣粉,消除我眼前的斑点

我们的大侄女贴在灶台,“前面是二轮马车,停在蔬菜店”
喂养多年的母獾,招致乌蛮人的质疑

“和你祖母一样多病,在床头留下开锁的密码”
一个木工,把她关入的孤独推迟到数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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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四日

暂时让秘密藏身,脑海里有铁线菊的女人
她发誓,“翻过的身体里面,要避开静寂”
我照着长绿水的池塘,虚幻她的影像
农场的屋顶,没人走错路到那吸收满是鬃毛的雪雾
这将是你的晚年,我在庭院发现带弧形的骨头
你要做的木筏就沉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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