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一月二十九日

凸出的角岩上,门不得不响
我想,木质针别在幽暗的走廊
一种在你耳边的碎声,尚未使你失去理智
这些日子冒出酷寒的气流
人,先要清除的是青绿,而后是旷野
掏空的树身。我们在其间
用松鸦羽翼划定的尺度,猜量自由
我会忘记一个称为家的东西

TOP

一月三十日

天气暖和,一个能用古代称呼的消失的地名
我总共用了半天时间
去甄别,一种天真和悲哀的分歧
鹌鹑在收割后的旷野,打着低沉的咕叫
我并没有找着它们的同类
在低矮交错的杂树丛溶成一团
那天,一些随意丢弃的草扎的人
延续着昨天死亡的话题
不规则的房屋后面,我身边堆集的石头
不表示什么,除了淡漠
一些叶子从树枝撕下的痛惜
我想到那些带盐味的嘴唇,普遍都有另一个人
那么,这就是你的童年了

TOP

一月三十一日

在最后的僰夷语中,我忍受加速的溃败,困苦与孤寂
我爱着这张年轻女人的脸,雪弥漫的村庄
她就是那只滑性的小貂
这房间于我而言,实在是陌生
很久了,那片无主的土地上,一些型式发胀的嘴唇
伸出腥味的舌头
你品味过这种盐渍,这过去的二十年
除了死者,每个人都挺着自己怀孕的腹部
吸取着苜蓿的香味

TOP

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2-2 12:28 編輯

二月一日

我带着我的诱捕器,那玉米人在我身上找到眼泪
那些粗如盐粒的,我说过,从一场虫灾里
我找到一个人的假肢,小橱柜
而稻草人却说,它只剩下一只袖子
我没看到凶兆之地的鸟,它永远不飞
冰凉的松林间,那儿早没有行人了
燥热的酒馆,我给自己倒了杯红蚁酒
时间的无序里,被废了的巫师谈起食物与天气的变化

TOP

本帖最後由 马尔 於 2019-2-3 17:40 編輯

二月二日

没有,没有那些悲痛到极点的飞落
我只是,安静地看日子如快速行驶的火车
停靠在你不需要停靠的地方,我下车
在一座绿色的山头,几位神的手掌
一种警告即将松开,带菠萝形的酒瓶上
持续几个月的静默,陌生那些聚拢的孩子气的奇迹
比我年长的亲人,怎样围着火堆,用漆黑的肢体
把潜投于湖面的事物翻动了一遍

TOP

二月三日---给母亲

我有两次走到那路口,在附近的松林
似乎,那里,没有囤积的面貌在展开
你多可怜啊,每个清晨和黄昏,你在院子里站立
等瘦削的父亲进来,从你握在手中的记忆
很快,我就会和他一样,不缺少耐心,在卖杂货的小贩摊前
挑选好针线

TOP

二月四日

昏黄的安宁河畔,马队从阴郁的及及草出来
领头的没有歌唱
他浸沉潮湿的蜃景
而我的一天,在一个陌生的地域
对一些陌生的人,说祝福的话
从座古老的桥上,我看到狼群褐黄的眼珠在对面灌木丛闪过
这是另一种绝望,我必须在狼迹范围听尽
双重生活的冰凉
河水静止不动,新的大气压
死了十年的父亲,摇晃他笨拙的腿
满是烟云的镇子里走出他要的秩序
我早已原谅树林的孤独
为此我楼住妹妹,黑如浆果的星云下
大片扭曲的檵木植入腐蚀层

TOP

二月五日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会在百草沟一条干燥的路直直地走
还没到入暮,树木的影子已经拖长
我辨认出一些杂木,低低地贴附褐黄的蕨草
那曾一度在上面纠缠两脚动作的鸟,往阴翳的深处掠去
为种非法的形状,母亲们依然想得太多
我不会为谁悲伤,在男巫宣告的劫数面前,我等到一个备受指责的中年

TOP

二月六日

几乎还是那些黑原点,小斑点,掠过低矮的密林
年后的第二日,我从草棚里醒来
门开了,消失的蛾重新出来,躯体通红
对于那种微弱的温柔,我们频受伤害但却一无所知
事情大都数是这样,在若离瓦湖
那些改变形状的人总在你的脑海里显出浮雕的纹理

TOP

二月七日

有时,那些绕着我们躯体打转的
不会是星门里的骨龙
看上去,这些凸起的刺
正用你的手腕去折断。不该有的父亲
体内的酒糟味,使一个女人漂走
在瓦洛的墓地,她取出憎恶复制的悲伤

TOP

二月十六日

几乎是早晨的蛋壳内,我想到一种既定的婚姻
带来暗绿色的线团
在你的秘密中,双乳悬空我的肋骨上
每个星期,都会有人最先醒来
但没有问好和亲吻
我们仅仅是做一场归档的事,有些东西就是那样
彼此总有最后一层似乎在别人的照料中

TOP

二月十七日

软木的杂树林,我惊讶于溪流在漂白的河滩上
漏出‘斑驳’这个词
我一直在沿用祖父的姓氏,从别的名字里,我看到影子停在斗篷上
一个头发卷曲的男人画过
交配的鹌鹑。而白嘴鸦单独临近
这个垂暮的寡妇。我观望这些竖排的石桩
那上面反复有几个人用苔藓构成祭坛的画像
一种隐白的水迹闪现密林,几只野雉走向杂乱的巢

TOP

二月十八日

在克拉依我睡得很沉,我周围的一切
铺路的卵石,木料,以及在上面颠簸过的马车,牛车
安静的棚屋里,我没有剖开过木质的心脏
雪堆积在野狼的巢穴,一种凄苦的气味蔓延过丘陵
半人高的杂草丛,我冷漠过的红雾
带来中年后的哑寂。男巫的预言早了些
使劲恸哭的脸,翻飞上鳟鱼的小鳞甲

TOP

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2-26 10:25 編輯

二月二十六日

我听到克拉依鹌鹑的叫声,这有几次,我用舌头吮吸草根的涩口味
村庄覆盖在沼泽
二月末了,这并没有活物的影踪
油松木旅馆的门前,我看着一家子在那别过
幽冥的光中,仿佛他们曾在上世纪
被一位牧师复活过
很久我才会惊觉,一句不够坦诚的话:
那通常在我肋骨间长出来的女性
它最初不会是一个妻子

TOP

二月二十七日

那儿并无你要的悲伤,有些人试图平静下来
在反复穿越的杂草从,我几乎是呆滞的,笨拙的
从隐去体味的妻子身旁
兔子湖茂盛的莲叶下,那些小小的鲢鱼
平息着气泡的诞生

TOP

二月二十八日

开车驶过的地方,几乎没有树
那些称为“石英膏”的白石。整齐堆砌成墙
这在世界的某处,它隐秘起一个村庄
那么,我说到童年,那些没有形状的生物
聚集到一场宁静的葬礼上。而后,我用漠然的眼神注视
这古老时期的夜晚
我的父亲要问,“你会做些什么”
从石化的水杉跳下来,我反复修改的是只斑驳的烟斗

TOP

三月一日

纠缠的丛林,显现虚假的图像
植被茂盛的山顶,我们搁下嘎吱作响的缘木座椅
这在另一个时期,母亲只是想象词
仅凭流水白亮的线迹,她精确出死亡
我的父亲哭丧着脸,摆脱不了的绿脸的耳语
“尼安德特人粗茸的眉毛可以计算”
下次,我就简单呆在那儿,在分开我们的空间
几乎尊循不了对尘世是非的漠然

TOP

三月二日

一种悲喜中,她说到要用蛮荒人的红毛鼻孔去纠正
远古的教案
孔型的石锁里,你看见你的父母顶着一丛栗子
这暗示的死者复活过来,他的脸移到别处
好几个世纪,怨言在慢慢平复
稀疏的植物间,甲虫在突奔
在温润的克拉依,我躲避过一只公鸡的鸣叫

TOP

三月三日

树林边,很少的红腹锦鸡的鸣叫
引来一种旋转的飞行
我会从冰冻的沼泽中,找到表明界限的木柱
然后,我就在那儿
想想,离家已经不远
有时,你仅能听到一句低低的叙述:
你父亲的棺材就在那,神秘的绿脸人收拢着傻乎乎的悲伤

TOP

三月六日

一种清淡而孤寂的生活中,我犹豫着新的可能
在半天依靠藤椅的时光里
我想到住在我对面的人,除了黝黑的面貌
骨子里的生涩,他曾在小巧的乡下祠堂
支开骨龙的脚趾
他可以如愿说话了,一个南美的寡妇面前
有时候也在这张藤椅上,我身边的光在微弱
直至我是陌生的
而罗古光着头,在我们一动不动的邻居身边
他测量了那些生苔的石头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