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八月六日

我还能写下这封信。林中,山雀们的群聚地
变故在那里发生,由浑浊转为清绿的水塘
曾经属于旅人的茅屋,每天的体味都会有所减弱
你多久未在那里停留过?一些长出细枝的树脂
就将这里不规则的白线固定一遍

TOP

八月五日

雨下得安静。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对重力学无视的红发夷人
“如果扔下一块石头,就能惊起几只野鹤”
灌木是潮湿的,那些新长的颜色在变深
这表示我们的岁数往西移动
一会儿,瓜棚里的东西就会拧走对根的任何疑问

TOP

七月二十五日

小石庙似的牛铃响了,在那么多苦荞酒堆成一堆之后
我们的大胡子隐士又开始搭建积雨台
你转动这口钟,下午三点,从手腕的绳子上
一些名字放飞,你可以获得这些沙滩,我们割草的镰刀上
远眺的黑色接骨木,我记得我说过一些
在农场常见的家具里,我扔出的一些石头
赶出来褐色的兔子,它的毛发,带着溪水和深谙草丛的白斑

TOP

给女儿

在我悲伤时候,我长久站在花椒树下
我是第一次见着这个白天,大团活物绕着气味飞行
安静的月光下,我的视线停留扇动气流的深渊
那里,有你漫不经心的梦
大都时候它们是冷的,从你纤细的手腕
我总是无意识地卖弄下被点击的“存在”
这是关于你母亲,用舌头的腔调,在苔草的空洞处
发出神话的声响。我知道这个人,从哺乳动物的辞典里诱出猎豹的毛皮

TOP

七月九日

想起白房子,屋顶垂下那些厚黑的光
我们一同躺着,等隔壁,靠近松林的地方传来磨牙声
在父母那里,我就说,这土豆开始发绿
贴着房梁不住爬行的祖父,他用瘦削的手拉着祖母
“要出去小便吗”?他的请求会碰到肌肤
我盖上被子,想到亲吻,在一个莫名的女子的唇上
一种漠然的静默。也许我并没出生过,我只是被父亲延长下时间

TOP

七月二日

我只是让他的老年遇上棘丛,掉落的悲伤中
我明白我自己,似乎只是他的一次误会
绕过磨牙石后,他说,“你背起我”
我会不时想到一个醉鬼,在夏季幽深的树林砍柴
他追踪一只肥硕的乌鸦,那天早晨他起来就不用闹了

TOP

六月二十五日

我是被一些难堪的东西带到这里,在房屋
和掩埋我们的树林后面
我看到泛白的孤寂,缓慢的蜜汁
接我们到水罐的是菖蒲的重量
我见到几个女人,水流过她们清醒的眼
我想到乡村,潜伏溪谷的光,显露用烟叶簸行的神

TOP

六月二十三日

一大早我就去鱼市,在几个人的堤岸前
石头,和满是石头的河流边上
我一面理解这些费解的俚语
一面理解在晨曦的薄雾中:烟味,酒味,以及带有盐粒的手指
在两个人一起发配的棚区
我遇到木头做成的麋鹿,正把脸转向梦想用野狼守家的树林
发誓不再看到这一切的布哈,他埋好光线中呈现釉色的河谷

TOP

六月十六日

呼吸着,,这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安静下来
每天的清晨,他背对我们
在栗子树的叶子里,起先,是我和他契约的一部分
带有羊齿草暗绿的平静
那会我恋爱,从纤细的女性枝条上
看到悲伤,紧张的大脑晶体上,吮吸着喜夺拉达一个阴凉林区的寂静
(我叹口气,他不再饶舌了)
忘了他说的,遗忘是巨大的,我从我的弱小中找到清洗的心肠

TOP

六月一日

这山野深处的悲伤之物,大约在第三天
就会消失殆尽。你看着窘境的人
在潜藏的水面,那些临近他的波状的线条
透露另一个住所,无辜的人
他爱上这个本地姑娘吗?去往西边
一个女人会为一只钩子代替?我想象四散各地的你
在古老的耳饰下,历数男性紧拽的睾丸

TOP

五月三十一日

在孩子们玩的庭院
我知道悲戚隐于何处。我的前面,一只鹌鹑知晓老屋的模样
多年我就清楚,一个人突然出现,街道的苹果树接纳
温暖的气息,你会将这一座座房屋
视作凸起的树瘤。没有人用来回忆
在海胆星的壳上,那些响着的问候隐约着

TOP

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5-30 14:07 編輯

五月三十日

你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是木岬吗?
那晚,我们换过一个话题
比如,测试那些支撑我们的紧张物

在毒物经的第一百页,一个旅行者终于看见了
中世纪的黄昏
一些岩松在融化,也在凝结

我憎恨的身体,变得冷漠
在丛密林的背后,地理学家醒悟道
那些过早交付的肉体废墟,通常是一个夏日的铺垫

你住在那呢?
我相信你在花白的胡须里。一块巨石重复着
对已发生在异地许久前的东西

TOP

五月二十七日

具体到我们的体内,一对夫妇的雕像
那些冷冷的亲吻在旷野发出一个世界门的裂开声
我们的手在彼此抚摸,交叉的山地多么寂静
我记起冲下楼梯的手,在嘈杂的小酒馆
找到一块乌木
而后是种让人恐惧的征兆,春天的沼泽愈来愈显褐色
我小心放你在空棺,雾,银色
那未能安好的情人床

TOP

五月二十三日

阴郁到褐色的苔藓上,一只绿眼
在任何一只盒子组织的寂静上
我们很难长时间把它放走。一棵倒下的榆木树下
乌黑的葡萄竟然能发出蹦蹦声
我的眼盯着一小片流水,它能漂向哪里?
每天,我听着屋顶的哐当声,在四处是浆果捣烂的酸甜味儿里
一个我父亲熟知的女人睡在细小的木棍上
我悲伤的是,三个守林人,他们的手和耳融为一体的绿色浮雕

TOP

五月十八日

有时,我在山中漫游,一个中空的峡谷
带有螺纹贝母的溪流之上
那些浓厚的气味正编织着寂静
在这以前,我看见过它们摇晃,一个布满砾石的小径
我放弃一部无法确定的编年史,那里存在,从厚重树叶后
分开着的小调与悲伤

你看,这是一个外来人,在古老的木偶剧场
他暂时隐瞒对一片丛林涂写的“惊恐”

TOP

五月十一日

我记不起在那看过,从马古梁子一侧
那些莫名的夏天之物,悲伤与片段
在一个个盛装着白色的木匣上,我用了一年的睡眠
在贝母的灯笼间。我知道孙水河全是石头
每年的春天,一个姑娘脸上的水就会被我旋动

TOP

五月八日

这里有太多颜料的存在:纷繁的植物
色调处于浅绿到深蓝,过度部分是种柔白
之后是铁线般的褐色
现在我们可以用拼贴的方式,去凸出矮小的灌木
这看起来最小的绿蜂鸟,在瞬间显得并不总是
收叠的梅花形状,那些木质的,带有古老木工的弧线
一个披上粉袍的女性呆在这里,在一个个用木笼子削开的想象中
她有难以言表的悲伤。那些恍惚的树直直倒下
每一寸都填满巨型的叶子。一些潮湿成一团的蕨片翻转过来
就这样,我们硬得如同钉子,找来些陌生

TOP

五月五日

一整天之后,我从一间木屋转向晦暗不明的河谷
除了兔子留下的刮痕,就是断了的圆木
在压入织物般的绿线
有几次,我看见山洼中的野樱桃的深红飘散着
最后溶于雨丝。我应该对这些说出寂静
在你踮起的脚尖,一些奇怪的物事添加着砍下的干柴
“我有另外的样子吧”,在众生永久的孤独间

TOP

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5-4 19:03 編輯

五月四日

在满是木柴的林场。我试着重做一遍旧日的事
那会儿天空蔚蓝,一辆满载木头的马车迂回着
我看着一些人谢世前的脸,有的茫然
有的正把昨夜的欢愉俯身水井
是的,我对什么声音都不存在那种收留的本能
我想到孤独的门房内,一身我忠实描述的父亲的熏人的气味
以致整个晕眩的夏天,我看到西边长满白松树的山脊
低低地沉下去

TOP

五月一日

我们所知甚少的邻居,从树篱割出一个男性
他的妻子,仿佛一株植物,朝向阳光
我们能在黄蜂的背上找到她,因为这些天
荒废的记忆一再复苏,能做些什么
贝母立在水里,透过“悲伤的长雪茄呼吸的城”
我们给一位生者一次底片,他们全然不在意手中洋葱的辛辣味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