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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

覆着苔藓的岩石。可以给上面人一通电话了
“一只公牛把大车拖走,这是上个月
大理石工厂的墙上,嵌着菠菜罐头”
乡下的树木,变得棕褐色
我静静地等,嘴唇贴在手帕上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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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日

我是否还在意她在过去的样子
整个房间的呼吸,似乎能够转弯
接到她唇上,是一种赤热

我能够不担忧冷气流突然升起,在换过的角度
孩子一出生,就成了日子的漫长
但你不想过快,让悲伤拖向离山楂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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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诗

我可以说,这是为冲突准备好的房间
在马道紫荆花公园,我改掉的旧名字
赤裸地站在以前甜酱岁月的石岩旁,我不准备取的新名
我肯定它仍在那里

空空的马头街道,一辆载人马车走后几秒钟
我的注意力就移到风,煎鱼的味,烧烤摊的那边,一个柚子店
那女的,皮肤上播散的花粉味。我过敏一个想不起来的错误顺序
也想不起要说的过程

“真实对我是真的”,循环的圆圈内
我接受你要的终点。那些孩子气的事物
绕过我不接受的旅行
建立一个湿热的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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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8-16 16:25 編輯

拉白

任何微小毫无照料的事物里,我都能看见它的畏缩性
铁马河一直在膨胀,我疑惑它具备物质的皮肤
对于一只鲢鱼的重量,它又过于轻盈

上山,在两座峰头的平坦地,你看见画里描绘的草
你习惯左眼点出的河畔,转移着植物的颜色
这要是到晚上,气流在平静中略带惊悚
但在白天,几乎无人看见,它写在虎斑草的纹脉里
身子会偏离石岩,在我身上的过去
如此多的回忆形成木质桥架

风一起,就注意到,耳朵,缩短那里的温度
谜底还是死亡吧。我厌倦了老人的腿没入蓝凌花
你看他们过去,就想到这还是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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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


鱼住在深井里,据说那里一切都远循
但石头还在这里
一个斑驳的故事给了谁?

老房子的光正渗漏给另一憧房子
老人用严厉的语气训诫:
观察它们,也许还没有长出来什么

这故事是有限的,在每棵树根上
都写上神灵
我们造就徬晚的空气
进而是一个新日子,一只能经常看见的野鹤
称不出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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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8-14 19:46 編輯

利依达

一辆马车被风拖着,在两个峡谷间
在樟木冒烟下的天空,声音与声音相互反射

下午,我们口头的呼吸兼顾运转加速的雾
他们同意,可以将木头顺着斜坡滑下
“有两个雨季播散花粉”
但房子的背后,光亮和角岩交替

牛日河没多久就鼓动下,我们造了它
在自己的形象中,它并没有继承起空旷
我担忧的是一个挑水人,他改变着“菜油镇子”的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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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诗


打开一只柚子,里面神秘和植物显像光的作用
在我对面,不能相互看见

坐久了,就起身,没人注意到那些异常
在早晨安排好的欲望,停了一会儿
如同陡峭的山坡,穿过我在你内在的幻像
什么也没留下

日子的左右,给了沉思一个注脚
那些环状型的山脊,在户外
模仿我们,随着儿时一件的确良上衣
进化成你变皱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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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8-14 14:16 編輯

八月十四日

不远的崖顶,是由河里的石头构成
我告诉过你,这里有低矮的月亮
从疏落的树木间,投下的边框

鸟在变色。离我们生活过的小镇不到二十里
暗青色延至平常事物最后的形状
到了晚上,就晦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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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日

“你在哪儿呢”,木岬轻轻拍打一些雨
马姑梁子的西侧,天气不能作为预示
涌出固定的联系。对于那些呼出的简单话语
山头,又一次被甜酱打到

记得过去我们如何收集椰子,榨出白色
而其他人说这有“惩罚的意味”。乌鸦在屋顶叫了半天
但还没有一个老人过去。既然怎么也没发生
它的覆盖物就变成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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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8-11 20:36 編輯

八月十一日

不为石磨的灯笼所累,对于待着的天气
可能需要一场雾
在牛日河与喜夺拉达的交汇处
那些让我为难的透明,增添着未成年时一次热爱

河中全是石头,一种硬邦邦的冷气
出现在崭新的山谷
不久就有雨,让我觉察枝桠缓慢的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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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8-10 09:43 編輯

在利依达

沿石壁小陉攀爬,十几里,就是一个平坝
一些鸟不合常规飞行在那边树梢,老人的解放服装
也没有记录时间,巨大的飞弧
“你还可以再走,路上的空气,可能短点”
许多遗忘的春天,石头在溅落
我看见穿出的光线,进入每天褐色的木屋
而后是日子拉长,在周围事物的后背
仿佛它们可以转移给寒冷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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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日

行走山野那条浅褐色的小道,我能闻到秋天的气味
那些由野生蘑菇带来的腥臭,在昨晚
一场微雨之后,反弹的幻像
撒落甜黑的浆果树上。我多久未曾在这里测量和计算
细微的,一块石头在另一块石头下面的生长声
或者是我们的肌肤上,蒸馏出的非人世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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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依达

在河畔的岩壁上,那些从我们善忘里长出的东西
控制着天空,这易腐的针尖状枝叶
仿佛可以切割一条鲢鱼

而一个好人和一个仇恨者的爱
多么容易。置身一滴流水
习惯这间木屋外那些白烟

我很笨的,从石梯下来
一个潮湿的陡坡消失
可是突然,景物变化,在你面前徬晚的村庄
正偏离无形地区的星座

暂停下叙述。这在很久以前
一只鸟的翅膀误会是寂静编织
从老去的身体上,很多人都会有新日子的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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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

“幻象的面皮”,木岬,今天或明天
我都不会勉强那些精灵
从水边,纤细的茎,太沉的顶端
如一个中年妇女的身体,因叶子的美好而羞赧

芒果已然罢市了,浓郁的甜酱味还端在嘴边
我记起四月的渔场,在正午的阳光中因炎热而盐渍的腥味
这来自你原有的身体吧?
一块方形石头凹槽里,水在那里滴落

软化成螺旋的木屋里,哦,木岬
你的名字转向一片开阔
我可以永远在那里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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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短诗
     __给阿牛

我们回到木头镇,一条湍急河流和蛙鱼的群聚地
按照行医女巫的说法,种下一棵山艾树,那堆下面有水的
矮灌木,就会显出回来的标记
日子清晰但又缓慢,我值得一个无害的幻觉
一些木屑从走廊门前挤过,我注意到这
变细的街道。预料的结霜期临近
那个要载过河的女人会清除我的记忆吗?
她有环状的羽毛,满足于这低低的山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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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镇
一一给轮回的马

在铁马镇,阻断的铁轨
一停就是十日,它们翻不过夏日
马蹄虚空,晃了晃
一束紫玫瑰被浸入琥珀色的酒中
那个叫沙马的女人
回头望了望,两条铁色直线消失

费尽心思学会的方言
被常年吃素的胃口吞食,还未出镇
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苦荞麦开花红了又谢了
潮湿的手心,一把捏碎的蒿草
洇开一抹淡绿
象马儿飞奔时的鼻息

2019.8.8

作者: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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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镇
         __给文君

在铁马镇,我花了十天时间学会不常见的异族方言
"文君",发音可能是“绿意盎然的菠萝”
接下会有一句,“立秋摘下的山竹,往往与石斑的蘑菇相随”
而晨雨后的清真寺,我注意到一个年老的阿匍
她挑选紫色的葡萄。一口早已密封好的酒罐里
淡青色的云烟抵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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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诗

我卷入时就能跨过陌生。在小相岭马槽的上空
峡谷依然有那种落石的隆隆声
有时它们能静止下来,不带事物的气息
或者虚位发生在你身上的哄语

女人说的是:烟草潮湿,自己也变得孤零
非要天晴吗?白鲢正在泛滥,似乎能挤出更大的一条来
它属于另一个人的对象。在我们艰难的组合里
有些事发生了,他离开去挖掘童年的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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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日

我们一直讨论的是一本冒险小说的书脊,阅读使得夜晚来临
樟子松并不耐腐,鸡枞在它的根系显出我们能发现的柔软的东西
"这是它性的一部分吧",那过去让人不能碰触
雨聚集起来,妨碍的只是星光的重量

但一开始你就没过去,仅仅只看那苔藓,被水浸透之前
曾经锁在旧物间的海市蜃楼,快速在一个影子小镇的上方
从我们周围作了记号的轮廓里,收缩成一小堆发绿的螺旋藻

我首次说日子是清晰的,你平淡这构成我体内的混合液
保留它,作为一种善意,但不是爱
我变成一种"真实的生活"。在有风的地方
风车没有丝毫转动的形状。清早的气候
这家漂浮的旅馆,一个男人和他的妻子仿佛是一分钟前做成的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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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七日

过期的时刻表上,牛日河闪出一片山体的鳞波
阴影线在那隆现
一个人转移兴趣。在看不见的石梯上
我加入一群人。你觉得这将是以后的家族

我知道,这有月亮的潮汐
完全由稀罕的果狸鼠推起,淡金色的毛发上
想到这个月的约会。在树林间一些岩石都会生长
我注意到这些,暂时没有去想的事

一切似乎很容易写下
八月的今天,悲哀是最初的雨
被梦见的无花果植物上,我们一直清醒性的建筑中
这个小母亲,她说种菜的方式
就是用手把自己领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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