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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三日

一种要来的黄昏临近幽暗的街道
下沉的砖石里,记忆和雪一样逐年加厚

或者,我们用另外的方式
去对蝴蝶枯萎的羽翼说教,那必然是短暂的庭院生活
被允许,原初居民翻新的蜡像馆
想象我拆毁的石庙

如今我的眼睛半遮着,突涌而至的哀歌
在一个远古女人大腿的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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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2-12 20:07 編輯

十二月十日

我去看那晚的父亲,曲洛子的犀木林地
沉重的枝条扯着简陋屋子里的鳞片

气流正从白垩的房梁下
灌出粘满红狐狸血迹的响泡
我的手缩了回去。在所有对岸的地方
他的恋人正从云杉里露出
本该溺死的样子

他常年呆过的湖边,枯草上的悲伤
仍然保持着午夜,一种激起风暴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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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2-12 19:51 編輯

十二月十一日

世俗人的长队里
我憋住黄昏中表兄顺从的气味
想想他怎样从女人的发夹里探测到黄蜂的性器官
当我逐渐移近,几个部落人抓获来的恐鸟
没人意识到,我在水槽边认出的蒙面妻子
她的鼻子穿起响尾蛇

从前的门在关上,还是一个女儿
跳着百褶舞。你必须正视这张蒙古脸
单眼皮的瞳孔内,我们起皱的肉体
埋伏着强硬的颚
她小跑着,把悲伤从陌生人那里要回到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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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2-12 19:32 編輯

十二月十二日

这是我绕道的,平行光束寂静的山野
拥挤人流的嘈杂声
在规矩后变成沉默的碎片

一整夜,我在衰老的马脖子上
看见朝下走的石流,正将一种蛮荒
转向山脊。我掏出了它腹内独具的插图语言

现在任凭山头落下铁青色的鹊鸟
潮湿的树桩,一个女人用冒烟的手
触摸房子绷紧的空气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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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九日

我敢肯定,这有两个怀有乡愁的人
他们都瘦成竹子了
在各自的异地,挖着虫子冬眠的穴
铺以柔软的杂草,干枯的柴枝

他们每一个人的老家,带有“夜光鸟”的暗翼
在我们的近旁,这去堆成篝火形状的白头酒保
铁道线一条沟边上,他搭着石庙的顶端
之后从梯子下来,无人信任的老屋顶
蕨草的耳探听到风声

你俯身雪的松塔,我们蒸馏的黄蜂的螫
一位祖父用尽了悲怆,你走得太慢了
用以对抗地震的热气
转化固态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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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2-8 15:15 編輯

十二月八日

最糟糕的一天,中年妇女还在肉桂的微温里
戴帽子的猎手就顶着
隐约的山坡消失

许久前,父亲还未离世
他牵来两只孤狼
在小相岭的草逢间,这些晕眩仍然疑惑你

蕨草上的雪,并没按照时间的设定
在一个熔岩般的小镇,投下裂缝
之后是寒颤升起
混杂禽类气味的守夜人和气踹吁吁的狗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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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七日

周六了,马姑梁子的湿地
一种蝲蛄的鸣声就延长到带有烟瘴的水泽
我们一直不见的鱼
潜伏桦树刻的独木舟。可以单独列举的是几年前喂养的山猫
它闪现树叶严霜的纹理

我的嘴放在那里,固执的迟缓在沉寂
你身体的区域,曾用木头修缮的顶峰,从幸存的羞怯开始
记忆符合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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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六日

水带着外面的声音进来,在我们囿居的曲洛子
庭院,薄薄的一层雪覆盖褐色
父亲说,你该去林子走走
而我
一直对死去的人怀有亏欠的不安

整夜,我都会空着手
在潮湿的林间听野鹪的鸣号。觉察就有一两颗星
使得蕨草的荒寂
贴紧我和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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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2-5 13:21 編輯

十二月三日

把食物放在老屋的空地
过来的果子狸,它的黑褐色
加染着一场雪和陡峭的岩壁

在他的房间,阿瑟王的妹妹,拖曳腿上的重量
看起来疲倦了
古罗马陵墓的磷火上,我一直以为现实
是成为锤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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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四日

树几乎都是在雪后开花
马姑梁子的山凹,你看你搁下的青石板
摆满雾

因而在整个房间
撒下盐粒,我相信这天的午后
一个儿子扶着父亲
消失溪流的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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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五日

一次奇怪的悬浮,从红喉鸦的腿部开始
我们选择的光阴停在中间
那儿,将是它的正面,蒙上牛皮折痕的脸
柔化成棉花状

我面临它的絮语。就是这个早晨
雪雾弥漫的松林,那些带有溺水的世界
我让自己的呼吸迟缓起来
木卷层层打开,一个人说出
“乳房下垂的罕嫫,进化出鸦眼”

一棵怀了野兽蛋的榕树根系下,我看见标明的月宫图案
它在早已死去的异族龙的雕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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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2-2 09:58 編輯

十二月二日

坐在椅子上人,暂时不会为雪生发淡淡的振动
现在,我依然为昨天
一只下来饮水的棕熊,具有的空洞的凝望
扩出寂静的方式

我久久在那儿,辨别林中密集的
枝桠,和喜欢勾勒,过滤黄昏的山雀
然后,在一个尚待填充的的山凹
过去的妻子,正为几只松鸦披上木头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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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一日

我在内心最先拥有她们的
是骨头,那些悲戚之上的充满肌肉发达的力

坐在那儿,盛产火猿的丛林
我慢慢过去,像以前的父亲一样
把手搁在树桩,确定树屑在下面对着空气旋动

它们嗡嗡着,小异物的舌头
卷起我和一个情人的耳朵
但那是在我们被孤立的客栈
除了你母亲,就是两只弯卷的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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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九日

又有人开始换算石缝间的酒精浓度
我保持了往昔的幻灵术

树林的尖端
仿佛需要是糜烂的蓝菌
这些鹪鹩,掬了下来,剩下是些路人
座椅中弹出鳞片

我迅速归拢,巫师说的禁忌
(就当没有这个父亲,他在冰凉里)
回去一会儿
风就到处碾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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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三十日

没有颜色的鸟在矮树丛窜跳着,随后是拐弯处
早已成人的男女,呈现扇贝形
你暗自计数的时间,用纸捆好的佝偻的祖母
满足于半透明镜花里一片银色的草地

这是她未逝前,本能的涟漪
我很少相信她会固定在翼龙迅疾的速度
从角岩上挤入的脸
害怕风景覆盖困扰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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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八日

我想象那里需要的言辞,白垩的山顶
厚唇兰显出扑棱的羽翼
光粒麋集的视界

这不会有人从近旁过来
上面堆满的石头
我确切是看到父亲,总给人头痛和烦忧

大部分时间,我提到
磷黄色,赭石色
冷冽的午时,山谷里轻罩下松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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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1-28 10:01 編輯

十一月二十七日

除了一种淡褐,小相岭整个古老的地层下
我接受一只石鹤
变换滤后的色泽。那些失去亲友的表亲
讨论气候,人口普查,跟一个来自遥远山区的陌生女人结亲

童年会怎么样?它压在干草堆
并和一只过夜的野雉为邻。星星完全黯淡的时候
某种奇妙的活泼性化成重压下的松树的
吱嘎声响。父亲试图按压的脉息
蓬勃起来,他老是在一张空椅外,预测阴雨天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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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五日

冬天在一只牛的角上拧了下
钥匙孔里的人影
显出寄生藤的弧线,你找到篱笆上使用过的
食具,盛满棱条的霜

我想到白衣,浮游树丛和野草
那些隐瞒真实的睡意
往往牵涉到周围带洞穴的寂静

很少是这样,词语里悲哀的米易
野兽般的身体
远远看去,一座土丘,磨蹭着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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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六日

自愈的一天,我从里面构思纯白色的
枝叶。附近的野鹤
因其负重的羽翼,让人微微变得陌生了些

两人各自带着心平气和的磨损,在每条平静的山崖尽头
他们动了下,那些冷冷的松花旋转着
从雾里出来。一次呼吸中的融合
套路平湖中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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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1-26 20:33 編輯

十一月二十四日

我随时停下来,让他去吞吐路边的岩石
那日失去的记忆
正接近一块镜面
这反映,那里留下一个村落老头的脸
粗糙,带有雕刻的特征

土著的猎手垂下头,收割的牧草
麋集鹿群,但我会因眼睛的尘秽
忽略菊苣以及油橄榄浸泡的角
这在过去
我只剩下缓慢旋转阴影的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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