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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六日

几乎是早晨的蛋壳内,我想到一种既定的婚姻
带来暗绿色的线团
在你的秘密中,双乳悬空我的肋骨上
每个星期,都会有人最先醒来
但没有问好和亲吻
我们仅仅是做一场归档的事,有些东西就是那样
彼此总有最后一层似乎在别人的照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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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七日

有时,那些绕着我们躯体打转的
不会是星门里的骨龙
看上去,这些凸起的刺
正用你的手腕去折断。不该有的父亲
体内的酒糟味,使一个女人漂走
在瓦洛的墓地,她取出憎恶复制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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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六日

几乎还是那些黑原点,小斑点,掠过低矮的密林
年后的第二日,我从草棚里醒来
门开了,消失的蛾重新出来,躯体通红
对于那种微弱的温柔,我们频受伤害但却一无所知
事情大都数是这样,在若离瓦湖
那些改变形状的人总在你的脑海里显出浮雕的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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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五日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会在百草沟一条干燥的路直直地走
还没到入暮,树木的影子已经拖长
我辨认出一些杂木,低低地贴附褐黄的蕨草
那曾一度在上面纠缠两脚动作的鸟,往阴翳的深处掠去
为种非法的形状,母亲们依然想得太多
我不会为谁悲伤,在男巫宣告的劫数面前,我等到一个备受指责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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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四日

昏黄的安宁河畔,马队从阴郁的及及草出来
领头的没有歌唱
他浸沉潮湿的蜃景
而我的一天,在一个陌生的地域
对一些陌生的人,说祝福的话
从座古老的桥上,我看到狼群褐黄的眼珠在对面灌木丛闪过
这是另一种绝望,我必须在狼迹范围听尽
双重生活的冰凉
河水静止不动,新的大气压
死了十年的父亲,摇晃他笨拙的腿
满是烟云的镇子里走出他要的秩序
我早已原谅树林的孤独
为此我楼住妹妹,黑如浆果的星云下
大片扭曲的檵木植入腐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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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三日---给母亲

我有两次走到那路口,在附近的松林
似乎,那里,没有囤积的面貌在展开
你多可怜啊,每个清晨和黄昏,你在院子里站立
等瘦削的父亲进来,从你握在手中的记忆
很快,我就会和他一样,不缺少耐心,在卖杂货的小贩摊前
挑选好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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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马尔 於 2019-2-3 17:40 編輯

二月二日

没有,没有那些悲痛到极点的飞落
我只是,安静地看日子如快速行驶的火车
停靠在你不需要停靠的地方,我下车
在一座绿色的山头,几位神的手掌
一种警告即将松开,带菠萝形的酒瓶上
持续几个月的静默,陌生那些聚拢的孩子气的奇迹
比我年长的亲人,怎样围着火堆,用漆黑的肢体
把潜投于湖面的事物翻动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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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2-2 12:28 編輯

二月一日

我带着我的诱捕器,那玉米人在我身上找到眼泪
那些粗如盐粒的,我说过,从一场虫灾里
我找到一个人的假肢,小橱柜
而稻草人却说,它只剩下一只袖子
我没看到凶兆之地的鸟,它永远不飞
冰凉的松林间,那儿早没有行人了
燥热的酒馆,我给自己倒了杯红蚁酒
时间的无序里,被废了的巫师谈起食物与天气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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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三十一日

在最后的僰夷语中,我忍受加速的溃败,困苦与孤寂
我爱着这张年轻女人的脸,雪弥漫的村庄
她就是那只滑性的小貂
这房间于我而言,实在是陌生
很久了,那片无主的土地上,一些型式发胀的嘴唇
伸出腥味的舌头
你品味过这种盐渍,这过去的二十年
除了死者,每个人都挺着自己怀孕的腹部
吸取着苜蓿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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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三十日

天气暖和,一个能用古代称呼的消失的地名
我总共用了半天时间
去甄别,一种天真和悲哀的分歧
鹌鹑在收割后的旷野,打着低沉的咕叫
我并没有找着它们的同类
在低矮交错的杂树丛溶成一团
那天,一些随意丢弃的草扎的人
延续着昨天死亡的话题
不规则的房屋后面,我身边堆集的石头
不表示什么,除了淡漠
一些叶子从树枝撕下的痛惜
我想到那些带盐味的嘴唇,普遍都有另一个人
那么,这就是你的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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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九日

凸出的角岩上,门不得不响
我想,木质针别在幽暗的走廊
一种在你耳边的碎声,尚未使你失去理智
这些日子冒出酷寒的气流
人,先要清除的是青绿,而后是旷野
掏空的树身。我们在其间
用松鸦羽翼划定的尺度,猜量自由
我会忘记一个称为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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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七日

这股旷野特定的气味,自克拉苏西南面那间石头房子
它使夜晚被说出,一只肥硕的猫腹下
我想到猫脸老婆子,正亲吻池塘打捞上来的雕塑

追踪者的身影凸现:石塔,荆条,以及编号的僧侣
我看到绕着我们周围施开冥界一角的巫师
这些父母纵容自己的族群,在晦暗的躯体上修建壕沟

这无声之地涌出的明火,一个人沉默地向他的姐妹
聚拢散落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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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六日

如今在妻子的脸上,我看见生活静止着
“一枚壳而已”,原野实在是干脆
几只笨拙的野稚在花椒林里胡乱鸣叫
它们容易耽于一种不被改变的古老规则

你看到吸收碎石光线的屋子,出于习惯
在所有溪流,林园,果狸的巢穴轮流转一遍
幽暗的小教堂
偶尔闪过严峻的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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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八日

欢迎你到这,死亡能被一尾鱼轻易地拍上岸
年老的酒鬼摇晃着他的酒缸
我的女人刚刚离家出走,这个操了四十年的女人,又黑又干巴
再也操不出水了。我的儿子把我摁进酒缸,像踢球一样
这个咬住我乳头的傻小子,他的女人会骑在公鸡的背上

哦,陌生人,别找那张脸了,它打着结搭
在野兔的两耳,它缝上他的秃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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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七日

僰夷人又被放入鱼尾葵的屋里,一个轮流作为苦役的日子
我父亲不会由此回忆起,陷在狭窄的瓦洛街道
八月,我需要和别的人消失,在形式如同印第安人的峡谷
开始一次猎杀。显然,这不是我,这刚刚在祭坛浸泡兽血的小武士
他有逐渐成长的愠怒,一个深黑卷发的毕摩
在安宁下来的村庄,他用寂静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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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18 12:26 編輯

一月十六日

对于一些几何状的东西,我拒绝将它们凸显:
棱条,缘木,门把,窗棂上坚固的冰棱
一个小时候玩过的同伴,他接近你需要的注释
他的婚姻,他缓慢长大的儿子,和一匹缓慢老去的马
在你的屋里,他的沉默陷入卷烟里
塔依子长满油松的深谷,几个老人徒手抓牢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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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五日

新基古阴冷的谷底你将是谁呢?雪接连地下
某个旅人,他置身你记忆中的老房子
随意走动,呼吸的惊颤,和一次在谷底狩猎的氛围保持一致
我听着,纤细的声音来自头顶的枯枝
我们一无所知的是,那是一只怎么样的飞禽
在饥饿的边界,制造的杀戮
出于习惯,我拒绝在亲人的墓地堆砌石块
并用苦闷的哀思悲悼。死亡是不太久的事
我变得绝望,在塔依子的棚屋区
目睹一个修士拥抱了和他生活了三十年的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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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四日

往返于树的走兽们,那些幼兽
在母亲雪白的腹部,在我们最为宗教,荣耀的灵魂上
那些在毛孔还原真实模样的皱边上,我看见我自己
在行人悲伤的耳垂下,存在让人变黑的牧区
一只鹰在衰老,从高空中跌落
人群稀少的丛林,我和别人的侧影
向河流跨入。而古老的话语就是:
我们在散落桉树叶苦味的早晨,看见一个逐渐消失的小镇
涌现出胡狼和雾。部落的萨满,经过几个不愿进入灵柩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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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三日

我早已是随时可以入睡的人,用种动物的鳞甲
在克拉苏翳绿的水洼
我几乎没有看见连续不断,成为蓟的虚幻
不真实的场地,雪叠压着石头
而树木不多的地方,它形成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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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二日

成为山岩整体标签的时候,我老了,碴普村四十号树屋内
我热爱这鳞片长裙裹紧的肉体。
一种极致的呼吸里,我用脚去聆听
动物式的体温正从人体的毛发里布施红色烟雾
我承认,我的坐立不安,只是缘于枝梢一枚绿银针

这被制服的情欲上,一滴醒者和死者的水
在悲伤处进化成鱼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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