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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九日

白日缩短了下,从山地两边的地肩上
克拉依女孩
她用一颗珍珠望我

我不容忍的悯惜里,我悲伤这红润的唇
变淡。消失雾霭的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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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七日

火车上响起的空无声,在我周边其实并没有几棵树
我看着丛林,闪着新鲜的绿
除了这个身体,想到还有别的物种
从黝黑湿润的地衣上,匍匐着
压下古老石板上让人不安的羽翼
门哐当着,我沉溺在植物送来的温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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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六日/给小小

我忘记了那些生活在雀儿路后面山坡的人
纤细的枝条上,我说有鹌鹑
推开窗子看去,拂过灌木丛的微风
带有丝冷冽
我们能呆多久呢?任何小镇的阳光
都不会有醇厚的一天。想想吧,你的身体具备
毕加索的线条。并不期望有人跟着你
一种古老的舞蹈
但几乎一切,都存在于瞬间啊。我注意到你的胸
发热器在咔嚓作响
而呼吸缓慢,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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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4-20 20:04 編輯

四月二十日


云堆叠松涧,一件过世人的内衣里
我目睹乌鸦在高大的树巅筑巢
一种不断迁徙的本能里,母亲和乌鸦换着不同的颜色
吃午饭的时间,我练习的听觉不再接受痛苦
和一个克拉依人拥抱的那会儿
女人在硕大的草叶上跳动
你会迷路吧,所有人的手上都存有干旱
你买下这间无法忍受空荡的房子
圣化鹌鹑的标本,以及卧室里的蓝荆棘
在古埃及学者严谨的讲义夹上。一个又一个的家庭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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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日

你出生时就有过这种异景,几个陌生人唰过的丝线在空气中晃荡
父亲说,“你可以去想象冷的颗粒
怎样突出油松木的苔藓”
晚上,我会得到那些空纸盒,散发木犀味的脸孔
变得零散。几乎三个月了,我们一直在用车皮运送他
从克拉依绘有檵木的小屋里
一个匆匆在我们身体上的人,隐藏起妻子
在一整天之后,我们都能看见一只野兽,张着驯服后悯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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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二日

像我记起来的一个守林人,在河的对岸
转化为一棵松木的名字

正如夜晚,在低低的山沟
我摸到灯笼草,和有别于叶榕树的寂静

我看到前面,一个古老的岩洞
那些摩擦后的石笋,漏出隐秘的气泡

我悲伤这裹着父亲的植被
为那里安居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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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九日

天空是广大湛蓝的,我依旧会在一场新雨后
看一只竹鼠探头探脑出来
我熟悉它米粒的黑眼睛,曾经,它就那么一小块儿,皱巴巴的
在一挂满污名的星域里,我知道,它会在干旱的地表玩下去
然后一步步步入动荡
我听见这个月亮广场的钟,在它下面的湖泊
幽暗起来。而一枚安静的针
掉在覆盖暗礁的荷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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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八日

这以后的榕树林,幼虫数度在白热中变形
史前的红毛人,分开带有荆棘的蕨草
我曾经在某种静寂中,看见我的脸
移向性的花萼。而一只雌黄蜂
必须注视你多刺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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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3-20 19:52 編輯

三月二十日

常绿的砂岩上,有人不小心蹬出
修缮完好的壕沟

雨下了一夜,一些解闷的精灵
移动一个人的后悔,(和羊亲近,这是古老的习俗)
我闻到家的气味,几个兄弟卷缩起蕨菜的形状
这使我孤零零的野蜂群

母亲手上的薄荷,已经适合
你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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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

这是夜晚当中一个小镇,用兽皮裹着自己的老头儿
正以炎热问候三只精瘦的野猫
作为小镇的土著,我注意到磨得光滑的屋顶
唯一能见的细节是,苇叶和水罐
年轻的僧侣就在那里,清扫粗糙的水槽
这仿佛不存在的街区,像是另外一些
悲伤的荨麻园,一只神秘棺材上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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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3-10 15:58 編輯

三月七日

甜橙的气味在草叶中升起,这对于你,在荒寥捱过
演说术的日子
而烟叶的苦涩里,一整天就会过去
木里湖卵白的石头上,我看到幽暗
南美人将头剃光
欲望的制糖人,他想象不出钟表的力量
一滴水的尽头
那不被作为原料的好地方
我们俯身草木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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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六日

一种清淡而孤寂的生活中,我犹豫着新的可能
在半天依靠藤椅的时光里
我想到住在我对面的人,除了黝黑的面貌
骨子里的生涩,他曾在小巧的乡下祠堂
支开骨龙的脚趾
他可以如愿说话了,一个南美的寡妇面前
有时候也在这张藤椅上,我身边的光在微弱
直至我是陌生的
而罗古光着头,在我们一动不动的邻居身边
他测量了那些生苔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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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日

树林边,很少的红腹锦鸡的鸣叫
引来一种旋转的飞行
我会从冰冻的沼泽中,找到表明界限的木柱
然后,我就在那儿
想想,离家已经不远
有时,你仅能听到一句低低的叙述:
你父亲的棺材就在那,神秘的绿脸人收拢着傻乎乎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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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日

一种悲喜中,她说到要用蛮荒人的红毛鼻孔去纠正
远古的教案
孔型的石锁里,你看见你的父母顶着一丛栗子
这暗示的死者复活过来,他的脸移到别处
好几个世纪,怨言在慢慢平复
稀疏的植物间,甲虫在突奔
在温润的克拉依,我躲避过一只公鸡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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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一日

纠缠的丛林,显现虚假的图像
植被茂盛的山顶,我们搁下嘎吱作响的缘木座椅
这在另一个时期,母亲只是想象词
仅凭流水白亮的线迹,她精确出死亡
我的父亲哭丧着脸,摆脱不了的绿脸的耳语
“尼安德特人粗茸的眉毛可以计算”
下次,我就简单呆在那儿,在分开我们的空间
几乎尊循不了对尘世是非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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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八日

开车驶过的地方,几乎没有树
那些称为“石英膏”的白石。整齐堆砌成墙
这在世界的某处,它隐秘起一个村庄
那么,我说到童年,那些没有形状的生物
聚集到一场宁静的葬礼上。而后,我用漠然的眼神注视
这古老时期的夜晚
我的父亲要问,“你会做些什么”
从石化的水杉跳下来,我反复修改的是只斑驳的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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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七日

那儿并无你要的悲伤,有些人试图平静下来
在反复穿越的杂草从,我几乎是呆滞的,笨拙的
从隐去体味的妻子身旁
兔子湖茂盛的莲叶下,那些小小的鲢鱼
平息着气泡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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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2-26 10:25 編輯

二月二十六日

我听到克拉依鹌鹑的叫声,这有几次,我用舌头吮吸草根的涩口味
村庄覆盖在沼泽
二月末了,这并没有活物的影踪
油松木旅馆的门前,我看着一家子在那别过
幽冥的光中,仿佛他们曾在上世纪
被一位牧师复活过
很久我才会惊觉,一句不够坦诚的话:
那通常在我肋骨间长出来的女性
它最初不会是一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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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日

在克拉依我睡得很沉,我周围的一切
铺路的卵石,木料,以及在上面颠簸过的马车,牛车
安静的棚屋里,我没有剖开过木质的心脏
雪堆积在野狼的巢穴,一种凄苦的气味蔓延过丘陵
半人高的杂草丛,我冷漠过的红雾
带来中年后的哑寂。男巫的预言早了些
使劲恸哭的脸,翻飞上鳟鱼的小鳞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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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七日

软木的杂树林,我惊讶于溪流在漂白的河滩上
漏出‘斑驳’这个词
我一直在沿用祖父的姓氏,从别的名字里,我看到影子停在斗篷上
一个头发卷曲的男人画过
交配的鹌鹑。而白嘴鸦单独临近
这个垂暮的寡妇。我观望这些竖排的石桩
那上面反复有几个人用苔藓构成祭坛的画像
一种隐白的水迹闪现密林,几只野雉走向杂乱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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