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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的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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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数着旷野,一个起床离去的父亲背后
农具堆放
咸津津的烟田地

风刮着虚构的光晕,毛发斜立的野鹪
维持与一个对手微弱的呼哨
自然,在树木折断的沉闷声里,我听着
跃在鲢鱼背上的小情人的末尾
那里是她还原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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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了数年的木屋子,一个人头大小的獾
正用幽冷的眼,凝结地面一盆水
那个,用父亲身份交换酒精的人,眼神炙热
盯着离窗外不远,背着酒罐的女人
跌跌撞撞的步子里,似乎有被引诱的幽灵紧拽
荆棘丛生的地沟边上,野雉们发出了屈服的鸣音
现在,它们醉心于闪避。宽阔的枝叶泻出水汽
每晚的月亮突然一阵起伏,于是,他摸到门的上沿
寂静的暖流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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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发生,那些越过桉树的蛾
移到石面潮湿的苔藓

我们交换的巢
不同的鸟,张着怯怯的眼
他将要娶的妻子,数年消磨在蜗牛的硬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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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就是回到这里,白河的滩头
红须的鲶鱼
闪出影子的薄膜

那个将悲凉吞咽下的渔夫
更替着枝叶上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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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是这样,在他们的角落
犁着弯曲的线
一种赭石色,加长了屋舍边缘
薄薄的凉意

临近午夜,水滴在那里
一片拢起的云,下沉河底
她掬起一船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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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我们的脸和崩塌的岩石一样
充满延时的惊恐
虚浮的暮色,在枕边按响
幽冥的回音

鸟折返的寂静,在调动的亮光里
我们的粮罐,溢出早期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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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忆不起的白河
鸟绕成环
枯木已然是林

我踢了踢脚下
散漫的骨针
一种悲伤,穿过氤氲的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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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该有柚吧
比起外面的山体,桑树
正由此右转。它缓慢下来
到芦苇的阴影下
相信没人见过的间歇泉
吹出蜷曲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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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的狼会沿我们的眉棱吧
石头屋子,母亲的体温卧满荒凉的山体
这生来就活下去的陌生人,他裸向两次消失的妻子
溅起薄雾的林中,狼耳朵里的舌头
舔食情爱的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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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在植物的茎球上走散,特制的门槛
斜着冰凉的针
獾乌黑的脊背裂出迄今十年的帛响
你唠叨了下:谁还在那里?雨滴着黏土的空地
慢慢地,树根覆盖夏天最为琐细的喇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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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告诉他们,父亲的“洞穴”,窝着一滩清水
煎饼的祖母,手里乱蹦着鱼
我们的身体黝黑到天亮
一个光脚立在树桩的蛮夷人
每年都要用上几月,藏起妻子的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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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人的外面去看,平安镇扎在木质的硬料上
傍晚的时钟,盘着沉闷的声响
那一只黑狗,绕向我们的阴影,打开自己体重的鹌鹑
终于有了横跨街道的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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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天色转晴,林子里蒸出烟雾
一只大的螃蟹,在少数人的身上
沟底的清水就会显露,这里植物的幽暗
此刻,穿透之间缝隙的是背
牧民和羊彼此追踪,我们瘫坐于木质的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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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期了,火变成冷水
女人穿好衣服,从咯人的床上起来
松软的腐殖土上,牛走到她前面
被滤的光线,反复在叶冠里摇小铃铛
我不再玩自己的石头了,这些旧工具发出沙沙声响
牲畜身上全是狼沾染的味
随后我将看到眼皮底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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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着返回,一只斑鸠呆立的苇丝下
阴影越发显出根植于肉的石头
让我为难的是,乐武成群的野猪
如何确立领域?我们在篱笆的沼泽地
找到猎人腐烂的脸,他活着,在雨水滴落的地方
编织竹篓,“训练自己的舌头还不迟”
空气中的腥涩和雨季的味道一样,他忧郁出这个结论
日子古老得太久,凉气总能钻出一个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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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说,乐武那儿永远是空竹竿
正如好奇过的洞穴,除了暗黑的水,就是旧时代
契约的拓片
我正入迷一尊蔡木形成的佛陀
小巧的手脚,停着悲哀和聆听。妻子挨着门框
漏水的屋檐下,躺着抱怨打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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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山都会缩入一个村子的内部
那些细流从山顶切割下来
安静的鲢鱼开始,在一片干枯的枝叶上形成气候

彝人迟钝起来,高大的门框上
他相信了一种“摔倒”
地下的蕨叶,贴紧了我们足迹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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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还算在说话:“用辣子炒腊肉吧”
暮色布满的村子
露出清冷。我撒下草灰

关于饮食中存在的荒凉,邻居久以不往来
那些苔绿,还只是适应以前
再待会儿,我就从火车站转移了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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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摘下的樱桃堆在集市,周围的石头建筑物
似乎要回复原色
我们的“妻”,在想出的树叶的顶端

水流的四个角上,布置好轻于气味的身体
缓缓推动的老式马车上
那时只有捆扎好的麦秆,和接着数周的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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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武新修的教舍旁,沿潮湿的坡度下去
那就有另外的风景
清冽的河水溢在褐黑的石头,一个带着怒意的父亲
他粗糙的舌,舔食刚刚发红的浆果
这要连通狭窄河谷的石桥,绣着蓟草,和来自水面的雾气
我觉察一个纤细的人影靠近
上了年纪的狗永远在那蹲守,几位老人厌世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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