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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日

从高两处散发热力的芨芨草丛
我采集植物的声音,一只最初的昆虫
分散了,一辆马车和叶片上的水流

看了看以前埋下掉落牙齿的地方,一个小渔人
正把铮亮的砾石,灌进鱼嘴
那不禁岁月的肉体,只剩下必须隐藏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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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八日

左右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还来得及搭建的泥草屋
混合着牲畜的腥味
这使得树顶的黑鸦昏昏欲睡
几次堕落,老人们显出悲剧的脸

没有打盹的时间,我们从盐咸咸河滩拖回来的马车
几只动物随着温暖的气息
发现临近的是布满污痕的蜥蜴小镇

妻子,这是悲哀
雾中的双耳,往往把猛然的吹散
误会是缱绻浅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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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10-9 20:43 編輯

十月九日

那个车站,标有公里的招牌下
许多只斑鸠,正把草丛,突变的硬茎
转化为逐渐远去的某种软弱

这在我们身上,会隐藏起别的人吧
一个带有盐味的亲戚
他搭建好中世纪的屋顶,昨天,对陌生的妻子
行使了悲伤的权利

而后,我想到一座石造的镇子
黑鸦阴沉在门缝里的热情
让老人继续了好得出奇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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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

隔壁的屋子,你知道
那里是移植来的院落,光沿着顶端铺展
你厌倦的人影清晰起来

脚还在阴翳中,你的母亲变得唠叨了
一个不具备安详的正午
乌鸦起落着,林子里的獾
皮毛褐黄,它们贴在树根,随时会统一起表面

你幻象石阶上的舌头,在冰下面僵硬
挚爱后的家犬,使得空间加大
我还是早了些,未能觉察到贝壳成形,漫长的病理期
雨沉淀着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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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10-13 20:42 編輯

十月十三日

一天,布吉说,“我们还未冷下去”
广义的波洛河谷,其实是布祖湾延伸出
茸起的狭窄空间
这反映他看见的,野鹤,野合的男女,达依子,一个直角光的强度中
衰老的黑鸦的脸

显然,某种阴暗阻截着獾孤独的“自由”
我们返回秋雨鞭打的泥草屋顶
桉树下的鱼人,它的白垩气息让我推测
游荡星光的草龙,只能是复制来的壁龛上神秘的生物
半闭的眼,喷射着水

布吉说,这样的魔力已不太重要了,在一个人永远薄弱的影子里
一块岩石上设法去荒凉的日子
亲友们正以争议的生活方式,削好自己需要的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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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四日

交尾后,松树的根系下
那只鸟隆出了自己的地面

我以为,一个轻声时代
自己的灯塔旁,一对对砍伐野麻的异乡人
瘫开,藓草般的脸

祖居在我们的面膜下,古老的存在
完全因那棵潮湿阴暗生长的无花果树
那是阿拉伯,一种肉养的种子

我们不愉快在外来者的乡镇,贩卖冷水鱼的摊主
秘制出的泡菜罐,或因去野雉的栖息地
唯有木勺,中午在远处的一只黄瓜,那里多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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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日

显然,会梦想到獾,淡褐色的毛皮
大大小小的树丛
我看到这一幕,白色的根系
通过练习的呲咬,雨在山溪里旋转

困倦和衰老,两个人的六十之间
继续用坏了的腿
大片熟稔的风景下,一家看上去有自然浮雕的小旅馆
极少数黑苦荞的脸被模糊

我希望你在这里,喜德县城硫磺般的灯下
石头建成街道
黝黯的轮廓,构成马姑梁子的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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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六日

才见着,天色暗了
石头变成粉末,以前翻过筋斗的村庄
老人不显露悲哀的脸

白蛇含着蟋蟀,在夏末
植物沉寂的一面,被当做镜子
里面是不断的亲吻
在老祖父的情书上积压着

烟雾状的旧琴镇,我们逐渐平缓了
峭壁凹嵌的阴翳
此刻,我能安静得做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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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九日

隔着昨天的雨,看了会儿摘莴笋的家庭主妇
光脚,在陡峭削壁的老房子屋顶
然后,神秘的事发生
食蚁兽会聚带有绒毛植物的根系,这些都像一个面临摆布的老人
在没有土豆泥的木桌上
一个干重活的父亲,抱怨腌制鲫鱼干的腥味

我看了看,作物和岩石一样冰冷
被古埃及化的夏朝,鹧鹄停在车前子的叶片
用麻布袋装起的妻子,涂有绿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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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日

水流过沟渠,声音放大着濑,和跑进树丛的野雉
谷仓的阴影面,满是鱼的干涸后的僵硬的躯体
想想,几个小时需要打开的房门
竖在轨道,那种轻型鸟类低垂下来的行迹
你让你的妻子难受了会儿,樱桃树除了稀疏的树叶
就只能贴着复制来的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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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一日

一个丈夫使得妻子消耗在厨房的青年,那是禁猎日
云层有动物的阴影
我们宁肯在下面滤析孤独,看起来像索尼人的高原骑手
他出售清洗后的吻

小镇仍是静寂的,中世纪的码头
鳄鱼的头作了标志,一个在记忆中长久遗忘的大脑
睡眠着阴晦松林

你已不在屋内了,对于巫师不能破译的雪
接受我能从虚空做的一件事
三只精瘦的鲢鱼
在夜色中淡漠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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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三日

就是这里了,石头围成的村子
一个用嘴唇简单表达渴慕的女子
沉浸在胯下

盐已经是水的样子
巨大的古榕树附近渗出

*

一天的几个钟头里
花椒林外,漫起雷云
树根,卷出雨

往往在早晨的新绿后
阴晦就灌着岩壁

从其间掏出小佛陀
密集起蓟草的鱼
铺上远古星座

*

这里有关于更多
风在拉白的山巅,裹着灰烬
烤好的鲢鱼
掩饰禁地

那个好儿子
碾过自己,上回看过的父亲
忙活幽冥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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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四日

这是,“从前”
在两次被岩壁接纳的出生居地
屋子拥挤了

我们来看纯属变换喜剧的脸
“这是个小子”,“那是个女儿”
巫师摆在身后了,苦荞酒在石罐中
映出瓦房漆黑的鸦群

这是你义父的烟管,一些鹌鹑被引诱
进入午时,像他妻子的肉体样
那群女人越发像鱼

春天不重要了
这个村子的萝卜田在结冰
谁也不会来得及将沙子的脸
盐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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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七日

一周之后接着是一周,在被鲢鱼吞吐的曲洛子
白昼变得短了
我们研究那些矮小的檵木,短尾鸟的腹部下
点滴的黑色温馨
和吉姆的眼神平行进入旅店的墙

我的背后是另一处坡顶
朝向狭窄的巷子
能跟踪的,移动在一个房间的石头
从卷缩的身体里拖曳

古埃及的梯子上,妻子们推着自己
到湖边去
浆洗的衣服撮箕旧日
在所有的亲友间,山谷蠕动白色的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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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11-8 11:49 編輯

十一月八日

这些年的发卷往另一地去,在小相岭那种玻璃空气里
古驿站的茶楼
一个卖相极好的女旦,带着酣醉者的发物气味

我能记起的是雪
树枝间的行为,隐着矛尖
无法控制的身体,具有细微的反感
轻轻一扑,就能在苔原
补上蓝粉

我身边的声音少了,鱼腥草,在石色的勾勒光下
凸出阴翳面颊的教师
刚割下的干草里,年轻的捕手,充当了驭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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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11-9 10:58 編輯

十一月九日

树屋里的灯,使我意识到这倦于在古翼龙的角
雕塑的手
光的起源处,一个微型的小镇
那些蕨草叶簇拥
只需一滴雨,我就面临寂静吸取的惊恐
“那是我的家族”,载有雪的矛尖
没有子嗣的养母,她勉强安慰:
“好天气装在罐中”
外地来的旅客,靠近淡水湖
他观看到我的亲人,脑门上顶着鳞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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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11-11 21:39 編輯

十一月十一日

肌肉的余力开始赢得岩石,那时野雉们忙于造窝
一丁点你熟悉的星火,避免到严寒
漫上嘴
雨在星期天淋向蓖麻杆
如一枚钝针那样
辨识塞进口腔的发梢

我有第二形象吧,此地的山坳
阴影显出牛蹄的形状。从白石溪撅出的幽灵
它冒险在我们的屋里,额头贴上一个古埃及学者
松遢的肉体
我们举行完婚礼了,她写在我的胸脯,“压缩自己,和又一次发生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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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11-12 11:37 編輯

十一月十二日

如你所知,这是父亲的颜色
马姑梁子的山体,我去触摸火
正被复苏的嫩条,充满盐

你周遭的屋子,狭窄了很多
与你同龄的另一个父亲,刚过门的妻子
独自冲洗,双腿间的柿子

假如,古老的百褶裙招来
门帘,家,以及狩猎日
我是以一段声响来测定,黄蜂的腹下
顺着街道呜响的鈅匙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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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五日/瓦洛斯

青蟒的头人,用他尚未进化的尾
卷起枯枝般的鲢鱼

一个温升的镇子,布满透视蝶
雕刻木头酒杯的怪人
推上雪球

据说,我们用过的旧石器农具
紧致着植物的硬茎
一粒红果的噪音下,布吉失去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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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六日

我们去外面看了一眼,死去的狼的头
幽立在树桩
没人注意到你的指甲,比这黑松林更黑

雪会停止,和前年一样
卷着独角鹿,在结冰的树洞
那儿有被忽视的禁语,古怪的铁笼子
瓦洛斯的熔岩层,我迷恋上了痛

一部播腻了老电影里
鱼浮出历史
我想到彝人开的小卖店,漫着楔状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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