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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七日

从集市的外面进来,罕嫫说,这是一个老年人的地方
露水,卤味,混杂起浓烈的颤味

如此你得想想,艰涩的牛骨烧过
一种黑亮在它上面的天空
敲打脆弱的木门
我们显得很难回到过去的枯燥

想象孩子在篱笆院的左侧
他们打磨兽角,认为一片林子圈起的崎岖
是正常的。风灌过的安宁河
一条啃啮硬壳的鱼龙
强壮的颚贴在暗黑的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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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30 12:52 編輯

十月三十日

我想,山村是安静的
鲢鱼逆游时的磷光,闪在红枫林
负重马车停了下来。我未能踏足的清泉
看起来,正建立善妒的嗅觉

你要比我沉默更多,然后挤出的空间
一物保持了沸腾
深褐色的石庙顶上,红腹锦鸡的十字型飞掠
瞬息停滞干涸的草泽

季风贯过峡谷。在柏木分担的正午
一只旱濑习得缝织和储存
在稳固白河的水位后,我需要和一些变声期的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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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九日

汽车尾灯闪过的石群,紫色的雾气蔓延
那里存在,马姑梁子杂乱的屋顶
一种长久的嗡嗡声
从外面进入。我想到电影
在陡峭河璧上的脸,显出驺虞的形状

霜在每片树叶蒸出,冰化的棱条
我只记得那个早晨,家禽贴着河沿
跑进浓密的芦苇
犹如镜子般确信的寂静
纷落白色的雪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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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八日

大约一年又过去,我理解的是飞行员正出舱
这来自危险小镇的女人
她的记忆折叠一把古怪的刀子
用砂石打磨并用水晶修饰,“为何这有月球般荒芜的广场?”
捡拾松果的老人,交易他唯一下蛋的母鸡

苦荞酒的摊位前,我听到从未见过的事
远距离的房东,善于盯牢一个人的脸
这有多吉建立的墙,迷宫似的结构里,螺旋型的山谷
蜜蜂沸腾着

现在,我分享葡萄藤架遮掩的罕见名字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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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一日

易怒的年代,我向往的是在曲洛子装成
沉睡的老人
嗡嗡的土蜂吵醒我,白水河的两岸
层层叠叠的蕨草
薄雾中散发,牲口,人起夜混杂的腥燥味

有人带你穿过的深壑,那些形体古怪的石头
丛生淡蓝的花儿
你称为“巫婆”。驻足的地方,我们的斜上角
有幽暗的洞口,汩汩的流水漫过
凹陷的小镇

现在我什么都不理,除了专注屋顶的飞禽
就是用阴影后的木头作用一张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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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一日

密林只有一种声音,这是上周
我经过枯木障碍时获悉。你匆匆打量过的小物种
隐没雾中。而后是它的小爪子
沿我们睡熟的屋子
水波颤动着叶尖

我保持着靠近,在灯盏冒出的暗红的斑点里
“那一切都发生在背后”,你说
事实上,这是我不敢看每个人都静止的原因
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影子,沉寂拖延
夜巡人设置的海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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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日

结冰的山峦,几棵树析着清晨的光线
低纬度的湖泊
我观看小贩收购鲢鱼,通往镇子的路
卷开了林子的边缘

他是第一个想起要修饰石庙的人
那些分块标化的风景,雀鸟,山坳
正是休猎的季节,我们为繁衍的动物
生亮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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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五日

正好是初冬,我们的灯在幽暗的林子闪着
蓖麻杆早移开了湿地,唯一的土墙上
光头的老人发出,牛犊的哞哞声

你可以在十年前的阁楼看见,没有云的走廊
一种阴郁的气息
载着每一次重新观看的景象
返回的木柱上,老人不能再做得了老人

我坚持,说一句同样的话:
“不安降临了,这使他看起来
更像一名暂时的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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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四日

我复述只是一个低地的镇子(疯人院的格修
潜伏于灌木林着衣)
需要听见他的妻子哄着猫咪,深绿水潭的眼睛
浮起我们在凛冬转变的,后肢造出的光
随便让玩偶步入混荡,而我只是用轻易的一瞥
就能游历整个荒野
我很难在一个地方看见,接近凶恶的真实
现在它像是准备好的,但仍然会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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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三日

差不多,父亲说起野兽的耳朵
一片扭结的草地
剥去岩石的地火上,仿佛我饮下秋荇
格修死了一会儿,就刮起冷风
那些撤回来的,野雉,斑鸠
瑟瑟着缩成一团。然后我遇上很长一段
水纹线。我远离那带有独身原型的屋子
框在石头中的多种色彩,河湾上溜到最后一点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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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六日

试着,给每片山野植物的孤寂
我承认,这些日子冷了
有人清了清喉咙,你别说话啊
(那是彝族语,代表圆锥形)

她在挖蕨菜,潮湿的沙土下,带有暗色斑点的叶子
乌鸫沿岩壁越来越远,就在近旁
而围绕她的,全是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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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七日

白磷的山野,这个早晨显得清澈起来
灌榘,始终在生苔石头的覆盖下
他想,为什么不去清除
一连串简单数字的光影下,古代的隐士就会展露真容
多个地方,木铸绿月亮旁
他必须承认,熬尽的迷你型药丸和玻璃珠
必须耽于假发

在冰镇啤酒的作用下,痛风提前了
你看,我们都来不及去桥上
红眼睛的兔子早早成为压力,它接到水罐
香味的玉米酥,塞满我们的嘴
念过情书的舌头,含混着,像从前一样的眼泪
骗过好几拨人

我已经停止了一次旅行,那些带气泡的镇子
有人用水果形容,数不清的杏子林
飘过亚麻布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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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日

在他结束一天的工作后
必然后沉寂石庙晚课的钟鸣

这一天,她还在那儿吧
原野显出开阔的样子,正如一本书所叙:
一种坚实倏萸即逝
这带来变化中游动。好色的父亲却给予他的盾牌

他不再阅读朋友的信了
在烧烤店浓厚的烟雾里,那个女服务员连换了三次衣服
我们坐着,和一个很久没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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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九日

一种让人心烦的忧愁到来
在利依达那条暗黑的小巷,我们谈及睡眠的寂静
男人的刺长即肌肤,这会是一本旧约书玩笑的意味么?
给人微不足道的内湖,这里的冬天少有鸟
起先我是考虑一个懒洋洋的女人作为我的妻子
在两种不同的生活里,安置凡俗的色彩
之后是一座小教堂投下水坑的光影
有人重重推开石门,显露里面冰凉的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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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1-10 10:31 編輯

十一月八日

此刻,你是冰冷的
我驱车过了的马姑梁子,一排排参差的碎石岩体
闪出一个世纪尘秽的木卷和册页
你的手会放在哪个酒馆?这地方并无多大的变化
女人们依然在烧碱的液体中,抵御前一位丈夫残留的生命
现在我是否需要小心走着,从雾和暗黑色的松林
到石像破损的沼泽
柔和的光线落在肩上,而悬挂冰棱枝条开始有丝绿色的恢复
她缠绕的手臂上,我想到浪游人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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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1-11 12:35 編輯

十月十一日

我见着窗外冒烟了,在一部小说里
到处都是那种破旧的旅馆,枫木的山涧
溪流汩汩。我需要的只是一次肋骨的力量
通过推揉,顽固记住蒙古人沙化的脸

有几个女人去揣测,一张普通的桌椅上
古老的武器?讲述日常经历的人
切削着木头,这种来自本能的动作
每当我找到火红的野菌,就面临一个个需要刻下名字的墓碑

峡谷的凹陷地,我看到当年的草屋
加固的土墙上,那里必须有铁皮的门
光头的男子叫着爹,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下
干枯的草茎堆集
我想到的是竭力归巢的鸟,争抢着原本不属于它们的艰涩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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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四日

一个守卫猫的女人面前
我略带着羞惭
小相岭的石头沿光秃秃的山崖溅落

在河边,它串起肥大的鲢鱼
“多年,我就缺少这些气味”
年幼的鼹鼠那里,我看见自己在两片桉树叶子的水面
熟悉曾是村庄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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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三日

破晓时分,我一直艰难移开的石头
露出某种寂静
接下会有平和的声音
在油橄榄林延伸出的小径

我找到是用手指见证灯的人
皱褶的衣物下
他的身体给过冰凉的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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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二日

我数着铁锅里煮好的土豆
这一天,她从后面熄了火
褐色的头发就会在圆圈的时间内旁观

四脚野人扛起粗大的松木,重量交予我们在头盖骨的孤独
冬天了,我们的身体扭向一个树洞
那里没有墙,整个过程要抓住的是行旅中清理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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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五日

响雷的下午,我们在利子依达的美人
她漂亮的手贴着树干
一些翅粉要独自留下,蓝色的湖面
水是微漾的,没人告诉你,这有自然的源头
鱼照料到它在一个世界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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