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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7 09:50 編輯

十月七日

你妈妈说的,“总有一个女儿要离家”
但是,在我裹紧的棕衣里
一块石头跟接着鹰,冰凉的足下
事物带到谷底
你看到这里没有受任何传记编撰

比你姐姐苍老的伍嫫,她嗅过苹果似的月亮
乌蛮年之后,她在自己第二次婚礼上
点起犀香。溪流暂缓了沉默

小相岭沉积岩的山体,黝黯下来
近期,我知道贫血病掠飞过后撤的秋末
荞麦的苦涩味仿佛能使得河谷
蕴积起鲟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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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八日

林子里过来的虫鸣,交织起流水
几年前我们就这样认定,这像结冰
废弃的石头屋顶,被视为不详的飞禽
一直蹲着,等一个老人

然后是堆集的草棚,成天,有人躺在那里
如狗样入睡,你关心是这个下午
云烟从石塔溢出,被埋葬的老人在麦菊上
发出挽歌。

我们从那里靠着,不存在的忧虑和孤独
过快消耗了每一片针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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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九日

起先,是一些人巧妙将我和菊盏转接一起

雨落在新近的石料
你造出的纹理,一种古老
被允许着,在灌木后的凉亭上
浮现雾霭

女人解释,我们还有些书籍能送出
火猿浸沉一句:
“修士仍有溪水的清冽”
接下来有年代的蜂箱,在米易早晨的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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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10 15:09 編輯

十月十日

牛日河岸走向洗沙岩
我们都不能入眠,人熊的脸,风暴的眼
在车站安检的门口,我想到那里游荡的东西
积蕴起绿箘

对面,留在颜料的开阔地
显灵的植物,你在摘下它,就有怪叫
使人晕眩。

水草在细流显得清澈。
昨天,刚上演完的民间戏里
几架风车旋转得惊人
我看到这一天的松林,里面有一个家族敬畏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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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11 17:37 編輯

十月十一日

那些先民如何潜藏?我时不时听见
伍嫫的声音。靠近柿子树的墙皮里
小猫沿棱角快速寻来

它曾经跃下过,又回去了
这使你不得去想
用肉皮做的云梯,几乎能让一只巨大的砂轮
磨耗嫁接的刺玫丛

你睡去后,但得在木架醒来
博取的耳鸣里
那些与你对应的同伴
被新招来的情人教着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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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二日

被风弄皱的松林,你觉察
这里有变暗的光,在昨天显出群鸦的形体
你祖母靠近的岩壁
隔绝后的月亮静悄悄走行

你坦然,这里无法存有伤感
一种灰色小麦的曲线,取现着雾霭
我们的嘴唇在水罐里散开
然后是善意,卷曲起花椒树的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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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13 18:07 編輯

十月十三日

那推我们过了缫丝厂的疏林。炊烟
你还是回到了故里
被鳄鱼清扫的巷子,套着用苔丝胶合的松树

你听见房客摊开的四肢,在楼梯的低语
依次进入雨后的暖雾

你忘了我是谁。每天陌生的工作中
我们约好的秋天
扔到了丝绒和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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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四日

在雾里我们住的房子
被蜂群蜇着
一面需要攀沿的岩壁
记忆温暖厚厚的植丛

野雉绕着棱角寻来,在所谓“核心成员”的家族中
都有种针刺的应许
整个春末的事件,摆放头顶的空寂
在乌蛮酋长欢乐境地
每一条解冻的河流总带来虎斑鱼

我们退向的冷杉林,一种杂音里
本来可以叫两个舅舅的县城读书人
试戴古老的面具
他们找到绿蚁酒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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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15 08:52 編輯

十月十五日

过夜时,我想到臆造的悲伤
在黑松林孤寂群鸟呼出的雾,这是一个地名需要清空的喉咙
小货车停在那
我看到这里显示,“利依达”

圆形的干草堆,顶上有些冰棱
应和的天空成为狭窄的形体
散落的面孔一再浮现,它们具备古代雕塑的鼻子
套着银环。我分辨一个虚恨部族人
陌生生命的气味

一间空荡荡的旅馆
别的人都回到自己的石头屋子
我要永远不忘的是,三个在林中设置陷阱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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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六日

我结束的是俄日尕前面,变色的野箘
作为她当年的一个情人
我保留猎手的勤奋,在暮色
收集鱼龙的化石,以及硬化矿质的鳞片
而后在积雪的樟树丛,我理解她悲喜的表情
带有几个驼背人白日里照料的屈辱
一种良善,每件细小的事
持续几秒,就回收到砂砾。清晨的劳作中
我周围的皂荚树,光在仓促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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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七日

作为一个被日子挽起的马鬃
我呼吸水仙

大荒一隅,脊背画满谷物的火猿
某种恻隐之心徐徐返回
你并不识得我,虚幻的人形
正用雾气合并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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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八日

毕摩的手,定义为尺寸?
我知晓这里的地名
在它们顶端的行星带

光晕绕远
随后是漂砾间的鲢鱼
似乎,它的呼吸刚好在石庙的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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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20 12:47 編輯

十月十九日

在马嘶溪散漫了一天,你又见石藻
和镜片的磨制者
唯一的酒馆门板后
一丛木犀草带来清凉气味

你想到打洛坪的磨牙石,按压的绸带
被打结系住
你需要了解的是山脊下往左
悬崖上的马帮道
雪意沿一个妻子的唇到发髻

你的晚上落在手肘,更多寂静物体的岩壁
草木密实而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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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20 15:35 編輯

十月二十日

我想到睡去的东西,这世上最小的村庄
那遗忘屋后的竹鼠
冰层上打旋,想要去的洞穴
在一片硕大的草叶上

以前的妻子曾用孤独的肉体分离
木卷和山谷
我的祖母在松树上研磨粮食
现在她伪装起有鳞甲的样子,直至满意地套上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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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一日

你从未听说的是,死去的人和自己早年的灵魂幽会
奇怪的人,随犍牛闲荡
波洛河谷。他们都说他在这里

一种石头的躁动,施压两边的树木
堆放打谷场的谷草
蒙上白光。没人屈从你过去
想法要训练的鱼龙,在河湾,磨着水面下的暗礁

我遇见到这一家子
领受的忍耐。从这间空寂的屋子
漫长的秋日,风的变化使得一个村子固定成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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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22 19:54 編輯

十月二十二日

对于一个乡村的早晨,它只是暴起发难的小动物
你轻手轻脚过去
池塘横放的枯木,消失很久的访客
深谙星系的含意,并习惯
起伏惠状草的水纹
下面褐黑的溪谷延开,你俯身
两只相逢的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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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三日

我问父亲,整天你能做些什么
癖好木工活,记忆衰退的晚年,他躺在尘埃的屋顶
现在是正午
他逗弄的几只山雀,坚韧往衣领紧缚的脖顶里钻
而室内,古旧的壁钟,发出活过的年代
幽木,刺槐,以及在午夜的山巅
一只无声飞掠的猛禽

白河镇是安静的,我所能听到的拂晓的落石声
来自两个相邻地域一块缓慢移动的石头
在童年,它就开始。直至一个写着
“犀木”码头的小径,我看到狭窄的木筏
投在沙滩,疲惫的渔夫
哼出一些我听不清的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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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六日

我不再去想腹部是什么,在那个女人
容易衰老的绝望里
她必须每天,一点点种植下这些黄芪
当春天,风沉寂下来
树木就在林子里啪啪响着
小径上,载重马车缓慢行驶,那会
我宁肯躲在晦暗的河湾
看一只鲢鱼吐露,烟叶般腥咸的小镇
而后,需要在一个记忆的院落
信任有那么一天,温和的对视,继续我从未当真来听的
飞逝的日子和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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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27 10:38 編輯

十月二十五日

谁满意那个新的居所呢?临近白河的溪谷一带
被迫入住简陋的木屋
整夜,听狼群摩擦松皮的沙沙声

白天,回程的车辆爬行
遥远的砾石路
你记录下的每株植物
都印满稀有的来客

一旦说到秋天,微雨滤析后的山野
我静静站在林场的下方
从不清楚的溪流里,我估摸水花虚弱的距离
并着迷一位完善成女人的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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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19-10-27 10:38 編輯

十月二十四日

短暂的午后,我需要将这幅肉帘悬在那里?
自树林的虫鸣,仿佛有种婚礼可以翳暗下来
在村子的候诊室
有人打散母亲悯惜的头
她裹在芭蕉叶里。门在那艰难开了
一位老人回忆起,温热空气里的八角香奈味
但她怎么样,故意的悲叹里
仿佛那有山谷的鸣泉
使一个人沾着露水,进入乌蛮人的部落
我就在那看,交易市场宁静的摊位陈列的普通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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