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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一日

在夜里道士们会将贝壳
寄住蓟草内。那谈论食物腐坏到什么程度
的厨娘,她招呼了一群波洛谷底的水晶绒鸦

你摸索到这矮房子稀有的物件
牛首,快递,古埃及的狐狸皮,裹上糖霜的树叶
我们咧嘴的笑缓慢消失

在有檵木的三角洲,一个饰以铁屑的镇子
很快就弃之脑后
确信这一点,我们的脚步就放在河床的吐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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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日

一天下来,除了跟随你身后的半截
阴森古道
就是不知来自哪个车站,讨要你手中月票的白衣僧人
而马姑梁子在下面,淡青色的山体
管辖着一个平庸的猎手,他用木箭
刻镂层层加厚的南美亚树熊
你没有学会俯瞰,习惯性的平视里
被理想化的僰夷人,悲怆逐成了挽歌
这个孤独的血亲,蒙面在你晦暗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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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日

外面,是在图层上的木兰花
你识别这种优雅,曾在某种稳定的岁月
加剧过敏症

这天,忽冷忽热
你在一个返回来的形体上
看到被时间静止的行为

你仅知的一事,那在树梢悲伤播撒米粒的人
又不眠地倾身
花岗岩体上的鹈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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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四日

对他们所知为零吧,你看,马匹的背上都是雪
缓慢地拖着退
在能呼吸的地方,强壮的翼龙安静了
它折叠的肉翼
远离到一个枯竭的时间内

我是在早晨醒来,光充肺着河流
原本不怎么说话的人
更浸溢乡村酒馆,那上面的木经和水藻构成的奇幻
我们的妻子害怕这是漫长的午时
一些腌制的鲢鱼从身边铺展
它造出死去的阿嬷复活的景象

这么多房间,一个脸孔狭长的医师
琢磨那在街道穿行的
闪烁蝴蝶花粉的幼女。就是昨天
我观看的镇子的日光,遗留木头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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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五日

婚宴之后,他们收拾杂物
并把自己潜身于幽暗
你清楚,这群亲友的落脚地

盐霜的蓟草丛,编织的翼龙弄出窸窣声
它扑向清瘦的野雉

一种山隘的性质就会显露
自然挤成蓄群
就在这个季节,梨花和细长的窗框
存有稳定的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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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3-6 14:20 編輯

三月六日

只有抵达溪流,才能看见淡青的鸟影
在嫩绿的蕨草丛一闪

其它可见的地带
一些灰白转化为苔石色
马姑梁子的山坳,最终,我们想起上看

那些头顶饰有鸟羽的人
划过冷静的阴影面
我们站着,被无意识的遗忘
遵循了尺寸和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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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日

河流进入碎石路,在狭窄的山谷隘口
同一天的时间里
我们练习的案板上,它找到腹白柔嫩的鳜鱼

老去的族长坚定:春天是禁止渔猎的
记忆中的浣熊,在茅屋的下方
磨着青石。你的父亲扎好草龙,那个当年的教师
恰好讲到这一节:堵在院中的木材
沿铁马街道下行

他用迅疾的舌头,糊好纸蝶
一种饥饿接起了溪流声
在每户的居民房,一些奇怪地梦到的先祖
被皱缩亚热带的桉树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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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八日

我推向它的地肤草的角落,夜晚吹着口哨
城镇变成植物
你能想象,酗酒的獾,等候浆果红熟的猞猁
在山梁和溪流的涧草间行进
习惯梦境的滴嗒

躲过一个个父亲制作的糖罐头盒子
我总能从旧衣服上挑出刺,那是布祖湾鱼类存下的智性
这里面的中空,蹲伏丢了妻子的流浪汉
清冷的月亮上,他缓缓喝酒,也缓缓计数没有吃西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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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3-9 17:19 編輯

三月九日

在流水卷走舌头前,涟漪平复下来寒潮
新贴的苔衣,把各地
快速列车制出的时间分成几段,走上数里
石头的形象,宛如我们童年聚拢的三只人面熊
某处溪流经年蹲守,蒸腾的云气下
马眼的山体
然后父亲,知道下一节躯体
形成火焰的环状。但体力不能支取的冰渍
玄武岩表层拖着稀疏的灌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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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

阻力来自灰色的港口。那个星期一
我没能出门
在屋里鼓起空荡的衣袖。

庭院,已经开花的樱桃
而一些四处旅行的野蜂,躯体载着日影
痴迷建造房子的蜗牛
打开一堵难以逾越的土墙

你父亲不在这座镇子,和他离奇失踪的表哥一样
沉湎如何栽培蜀葵,并耐心在黑黝的山野
把悲苦化成另一种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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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这是悲寂的一次,在寄生蟹硬化的壳内
妻子的脸孔慢慢拼出另一种质地
半世纪前的南亚次大陆,我们学会用烟草给林间吐上腥绿
一个越过大洋的人又回来了
他交上粗糙毛发的猛犸
我们的医生正在沉默,为分娩的虎狮搭建草棚
邻居依然呆在嶙峋的松树

父亲活了过来,在一辆重型卡车载送木场的睡意中
他准备承认,那些死去的人和他一样
在家中,虚弱地哼出一场寿宴的嘈杂
我们宁肯在解封后的街区,经受一个独眼管理员冷漠的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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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二日

年代已久久远,那些光亮的东西
可有可无的了

要仔细看清的名字,香料似乎不够
现在翻翻植物的图卷,一只鹧鹄持续站立的背后
鬼脸的茎芽寄生硅石
这会留下另一卷名称。几年前你曾在那里
矮小的马伏卧冰凉的水珠
你找到额上有红绒毛的那匹,你观望到儿子
在背上颠簸。但并不认识你

我的同伴塞在隐秘的嘴中,我听见一种声响
波洛河谷铁路桥下面
一个所谓的爱人,一步步移向冰棱的河面
你只是使用时间去看,去感觉
从医学家醒悟的肉体上,我们悲伤的动物,月初的遗忘年
它们停止着悬挂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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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三日

一个统一后的山谷,据传,那里被分配众多的女性
每只动物的腹部下
叼着奶瓶的幼崽,平易的母辞
从染罐里取出。按照一个悲凉的母亲说法:
“按照他们的渴求,制造不同的性别”

然后我们会沿火舌舔食的田野
撒落石灰,在商人们所需的大溶洞
它们成形,一个父亲的眼中,一度是真实的
心放在那儿,成为新的宗教替身
平静的呼吸抑制住了,拂晓后随时变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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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3-14 10:40 編輯

三月十四日

在夜晚抵达外族的领地,帽檐饰有三足乌羽的头人
他潜心一种闪逝的好脾气

那些用传统手法修缮的石柱
某个晴天,拢集起植物的热力
你理解,孕体明显的母腹下,一个酗酒的人偷渡
南亚次大陆的小火车站

从未见过的河谷,扩展眼睛像做梦的女性
日光,水影,岸上的薄纱
你耐心等到,装满忧郁的空木船和一点感受联系起来

似乎是三月末,相岭客栈廉价的房间外
我看见抬着石刻牛首缓慢走在水边的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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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3-16 20:32 編輯

三月十五日

声音在挨近,这“感染了寒武纪恐龙”阴暗的树林
我被要求着,去适应气候

眼睛估量的光线里,牢牢占据树梢的鸟巢
想必这里的野雉更渴盼安宁
它采取的波速飞行,顺应山流

拢集的黄色云块下面,我们从相岭永久的冻土层
掘出动物完整的毛皮。你总是诧异其间的幽灵
将帐篷搭在死人的嘴唇
你觉察这些模仿的日常,都有一个深陷悲哀的南亚巫师

雨会下一周,我们寻找的食物存放点
在发黄的圆木直角上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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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日

我想在那儿,只住一个河谷
在一群跳跃的松树群
知道衰老如何快速来临

我的身子会在一条溪流的交汇点
探触腹部亮白的鲢鱼
从那儿起,毁坏的外面闪出不可模仿的风景

日子还在开始,每天的纸上
我改变松鸡的样子,不属于任何人的水域
分捡能照见平常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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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3-19 11:24 編輯

三月十七日

一如既往,在我们的屋顶,以及后面
长久攀爬的清晨,主动隔离的光线里,忧郁仍是
流入山涧的清水

我们将父亲别在脑后,至于他的老妻
在一座呆立的桥上,眼睁睁一种自然的腐朽
泻谷的出口,他的髌骨轻微颤下
就觉得,她会丢下镰刀去抓住

但我们总是一大早,和饲养的龙猫
蹑足山梁颠簸的闪烁
关于我们的淡水层,矮身女人递来白垩石
那里附着鱼尾葵碍眼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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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日

@

至于僰夷人夸张的说辞,那是夏天一次
郑重的搜索
从待产的斑鸠羽翼上
我陷入那些狭房间

@

码头蓄满水草,她眼里的热力
扯着水下的缆绳

该什么去讲述,用镜框套住的山林
仿佛那里有稳定的生活

种植节到了,洋芋种子削成片
在刮擦的地面
姑娘投掷正午植物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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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九日

卡拉苏的雨后,天气好点了
不那么浑浊了,可以在叶簇间拢集光亮
这些温和的,葳蕤过孱弱的鲢鱼苗
就在我们脚下那条平静的溪流
红色卵石铺展的水道,它们相貌相同
一生仅被钩过一次

陷下去的蕨丛,我们的时间具备易脆性
一个健壮的农夫手臂,给出重压下的吱吱响
这都是你听过的,别人的睡眠中
整洁,和清洗后的嘴角
赤脚的妇人捡拾松菇,她们看上去
便于感受没有终止过的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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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3-20 10:19 編輯

三月二十日

运转的一枚卡拉苏果实
那在溪涧,平整的水流,能区分三种颜色的
赤岩上,我们与矮小的花椒树对齐了

你可以看见鸣呜的野蜂,堆砌在自己的巢
等到天黑,它们模式濒危物种的原初状态
并静寂一个世界的磷光

我们会依次展开,母亲冷冽的腹下
她会抚摸,你已从她纤长的指甲
洗出鲢鱼的血迹,一种本能里
你极力否认的婚姻的合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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