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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五日

夜晚都很迟疑,雨结成你想要的那种纯绿
鹅们从不去想
萎缩碧岩的花蕾,挂满水珠

正是要好好入睡的时候,我们该回家了
用急切的身姿
几束灯火远隔树林的地方升起
幻影就显出带有你名字的神秘符号
果林和这一带的疫病,松垮上亲人的笑容

好吧,我们会是长了几十年的树
密集探寻过的村落
磨坊破损了,到处是散落的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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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七日


这里从来缺乏传教士,三月的瓦姑录
冷水鱼纷纷出水,雪白的脑袋
顶着松枝。你呆在屋里
雾气绕向你祖父的画像,带布筏的船
滑行去南瓜棚

只是这里存在一个婚后的时间
单调的情话,以及滴落瓦罐的雨
银色的铝制烟窗开了
氯水的气味,使得门槛的外面,我的母亲踮起了脚
一个闷热的季节临近了,村子的上空有了泅开的光晕

除了在插有苜蓿的鹰岩上
我们的白天变成小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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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八日


最后一把风,灌在石头底下
我不再费劲找你了
听力,还在“扑嚇”声里
除此外,就是一个等吃喝的老人
身体偏离长有白牙的鸟

葡萄在四月迅速窜出,一种旧有的氛围中
日期确实散架了,因为集市上只剩下
祭司用的骨梳

那些等待命名的植物,刚刚能从空腹上卷起
我们的女人用上悲哀
父母就带着过去,你成长的情形
旧电影院,加上一个草药馆
之后,树和白的底色上的气味
会消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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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十一日


被夜风惊起,这里的布吉
用雨淋湿的眼
穿过视线以外的水面
一种尚未标明的“降临”,如萎缩的爱
现在它的路径上
光和眼前的景物一闪而过
那些泊于布祖湾的船只
平静没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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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四日


剩余的一点僰夷语,将被溪流冲刷
这也许是为了遇见你,于是,“往事”扭成
草茅的形状
山顶的伐木营,在老山羊的眼睛后
一些笨重的岩石滚动
你仅仅是眨眨眼,尚未被爱情恐惧的人
手触及到冰凉的鱼鳍
一阵雨就旋转,在他炎热的咽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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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一日


瓦洛没有改变样子,它属于茎的哪一种?
一种纯由红眼乌鸦引发的混沌
靠向清澈的湖泊
落日松林依旧是,切成的长形
它的两边,列入雾霭
我们等茎开始粗壮
湖水的循环中,隐去的冰凉的眼
和原始的老喙
尚未被标记过的猛禽氏族
它们用亮闪闪的银盘
盛去一个番族人娇小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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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四日


不过,你还是想回到这里
居民成双入对地在用鲢鱼装饰的河岸漫步
临近五月,空气变成雨雾
葡萄藤从我们的顶上
卷出湿润的沙沙声,你有点伤感
因为这,没有再出去的路
一个年轻女摊贩陌生的目光下
你看到肉体是松软的,附近的山林
洗净一节节的细枝
你习惯用自己的影子看,瓦洛就在桌上揉成一团
一只黑鸦挂在树梢,哼出低沉的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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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日

在写满了期限的电影中,达洛村的一年
变得憋屈,粗陋
那些砂岩和河岸的冰块
钉在船的四周
我们的晨曦冷青得很,因为醉心于雾气的猎手
他带回来紫貂之月,和他妻子制作的蜡花一样
点燃纯白鲢鱼的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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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一日

那天我们去达洛村,从锅笪山的底部往上看
雨气裹着石头停在山腰
那些被以“亘古”名义的声音
转为山间的昆虫,和斑鸠的翕动
树枝轻微地颤下
我们许可的猎手,他用酒熏来十几年前遗忘的坊间
之后,一条小径清晰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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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三日

那些鸭蛋似的脸浮现树梢,瓦姑录带有粗心的清晨
隐藏的石块,刚刚尖锐
划破我们在泥巢不安份的童年
父亲正向小星体移动,我们南面的一座山脊
松鸡以羞涩的足
绕一株圆形的槐树克制
羽翼的短暂滑行
我们是第一次见吧,把头裹进芭蕉叶
靠近溪流的空地
火棘果喇喇落下,我们第一次的悲伤
仿佛如水底透明的鲢鱼,往最远处狭窄的岩缝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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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八日

最初这里存在的香味
一个幽影灯使的悲伤,饰有绿玉的灵柩
仅能盛下她的护腕


树林柔和了,在两片相同的叶子上
微风静止
小动物们都在这里憩息

我看着缓慢降落的雨
附在原始的精油灯盏上
一个愿意我安好的声音,嘤嘤起白色的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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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日


瓦洛使狼性洁净了
有人用上“竹芒,竹芒”的语气
丛林就飘在雨中
潮湿的灌木丛,那些拉近我们的旧时代一只藤条
戳着小酒馆变暗的人味


水流在过去,带有贞妇般的岩石上
白天几乎是片片跌落
芦苇自动熬尽中空的茎,那些酱上去的绿
套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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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三日

句子

这里散发的声音,带有老人的腔调
部分的林区变得撕裂了
你就从那看见,一棵柏树的寒意


对于下颚滴水的女孩来说
整块岩石随一种色阶
摇晃了。我父亲再一次让眼感动
因为条纹绿的咯吱响
使得屋顶透出了水银白

你记得在你躺下时
碰触带有污物的草垫
天空变为硫磺灰


句子


我按下的开关里
父亲踮起脚尖,走在柏枝上
随在他身后的白鼠,额顶是一缕青蓝的光线
我们几个子女正用金色的粉
刷着这一天的清晨
瓦洛的林区变为“实质”
烟叶,硬如石头的檵木,滴水的屋檐
景色模糊不清了
你放出的虫豸,曾在牛皮灯笼里跃起



句子


搞来的果味里,黄昏就缩成声音沉闷的陶碗
想想吧,露水就该挂在天上
透过松叶的眼光
变成碰触了
一种跛脚的缓步里,慢慢将空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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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四日

句子


去年石头擦过我的时候
院子白了些
蜂群嗡嗡着,发亮的腹部下
我不确定,是否有乌桕树的喀嚓声
落在磨盘上
父亲出门的那会儿,对应他的梯子
在大片灰褐色的雾里


句子

鸟于空气的曲面
转下一种叠加
我们依然使用旧的气候层
仿制着卷积云,微黄的积雨里,我手里满把的石头
划出带皱边的蓝线迹


句子

这在下雨的季节,外面,植物的叶子卷缩起来
一些鹃树,并非像我们身体那样
有层细绿
一种水的孤独,在屋顶慢慢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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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2-6-10 16:41 編輯

六月十日


夜晚漏出山野的气味,我在此的幻境
往往泻出几里外的山丘
几个人提着牛皮灯笼,微弱的光亮
罩住周围的一片
一根枯枝砰然掉地
这就是一切吧?除了荒寂,和父亲过往沉闷的呼吸
我们站立很久
直至瓦姑录的镇子,一间废弃的铁器厂
细小的咔嚓声变得轻柔


句子

每滴雨都使你想到,一个个瓦姑录
在剧怕的瘟疫年,狼蛛起了一半的舞
就会疲惫不堪
我慢慢看前世的牛日河,变黑
直至别人的父亲,立在泡沫上,咬着木棍
之后是所有的羊在谷仓和梨树间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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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九日

巡夜之后,一些晶亮的液体附在
我们刚才经过的枝叶
于是,幻境被打消了
乡村诊所的背后,我看到一种显现的粗鲁
从有花边的衬衣上磨蹭
天稀薄了点,群树间的屋子
在无数羽冠种子的颗粒下
成为融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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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2-6-28 21:18 編輯

六月二十八日

蓝色挂在嘴边,一点点溢出
当年的微笑
绯红中,我看见牛车拖走静止自身的水

每晚,我们都枕于马腹下
觉察到星宿增厚
寒意就摊开了,在女祭司刚攒集的稻草里
你拍打下寂寞恳求,大耳狐开始为燥热的夏天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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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2-7-20 20:26 編輯

七月二十日


句子


想想吧,这是七月,最漫长的时日即将结束
我从发生过泥石流的斜坡下去
一排排发黑的土屋前
那有几个老人,正用卑怯,一次次
涂抹,以前曾是新的地方
父亲偶然在这出现过,一条奇异的蝮蛇躲在阔大的树叶间
我的妻子干渴地醒来
从岩石裸露的根系上,她痴迷我们全家
缺乏光源的堂屋


句子

大多数黄昏都是这样,芭蕉林那边
雨停下来,一种恼人的触摸声
投出景色,地名模糊不清了
野雉嗅着你的气味,快速在云团的树上
保存我们以前出生时,微小的骨头


句子


我们采集好的蕨菜,漂洗后
就有童年青葱的气味
我看她从榆钱树叶下来
用沙子画个坑。隆起的平原上
平静会成为某种毒源
屋子凉透了,在满是融雪的冰糖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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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日


在埃及的老年,我父亲想要制造
山魈的座椅
哗哗作响的树皮后,灰白的岩石连到下浮的峡谷

蒸锅已溢出村子的焦糊味
那一口水没喝的老人
喜欢在这一天的末尾,嗅着毛虫的小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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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日


即使父亲将他最小的幼儿沉入水底
我们要走的路,在石头上算是个迷

鱼的眼睛惊讶睁着,因为雨
在狭窄的街道
强行吸走老人不好的气味

父亲开始睡少了
弹琴的绿头蛙
在一盏挖坑道的油灯上
刮着淡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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