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二月十日

山坡的小房子,局促有限的的幽暗
我曾雕过它
中世纪的初春,一个清晨
一只野雉试图给我们的运气:涨水的松林
起吊几块干净的岩石

母亲正后退,她避开匈奴人干涸土地上的马匹
潜入自己的发丝
怎能说呢?在自己小腹的河流上抓取鲢鱼
而父亲去挑选角色,建筑师,工匠
或者是当地的镇长

一个埃及的出口里
全镇的妇女穿过水塘,我推测
她们脸上的轻纱,形成了花椒林的烟雾

TOP

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2-11 12:34 編輯

二月十一日

过去是一间毒巫师的房间,他监视去世的人
嘴唇是否咬上木条
在我的记事本,他依靠营建的星球
钻探龙虾和大荨麻的基石

挨冻的密林,鹧鹄不停绕圈
生并非易事。走味的家庭里,主要成员埋头
拖着残疾的腿
缓慢在一张餐桌上

我有越来少的怜悯,陌生的集镇
什么都不再信任
弓箭手在那完成对低处河流一尾鱼的瞄准

TOP

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2-12 13:12 編輯

二月十二日

夜晚的一口深水潭,从集市回来的女人
急急跃进
那尾鲢鱼轻附她的臂部
我们都知道,玉兰花刚淀开
这还不到洒花粉的时候,一只鼬鼠在餐桌上
嗅到玉米粥的清甜
想想吧,我们外面的东西喜欢准备了这么多
松了的门把上,屋子留下它们的气味
那些本不必等到过去才下的雨,被黄木堆集到屋檐

TOP

二月十三日

在冬日,我等到布祖湾凝结白茎的叶片
那些淡漠的绿
转化为一个老年毕摩反讽的脸色
从“野莴笋”酒馆那边,某种较为枯萎的方式
反射草丛,已经枯涩的黑刺玫
你去问谁呢?被交配的马带回它们的种族
至今的精神洁癖,仍有个浓雾的早晨
你每天需要通话的父亲,在每张照片里都微微不同

TOP

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2-15 12:29 編輯

二月十四日

木斯岬烧烤店旁,我和陌生人谈论的是
来自水底的女人
一身浓绿的水藻,腥燥
女巫般的大眼里,我看到“寂寂的黑”
隐没的雾

独有的冷漠,和布祖湾天气一样
可见的光线中,她哀悼母亲
去年的种马街区,脸上擭取老式壁钟阴影的男友
忙于猎鱼的独木舟

TOP

二月十五日

穿越来的眼,兴起了缝补的技艺
一只昆虫的腹部
有让人生乐的陌生面孔
雌的憋住气,它拖着让人忧愁的行李
行驶的车厢里,雄性的耽于暮霭
欲挽在牛皮袋
每个人都在干裂的松树上
啮合与傍晚相关的茅草

TOP

二月十六日

在乐武泥泞的街头,我可以长时间漫步
变暗的衣领,正衬起一个地区淡淡的冷漠
离公寓不远的小小庭院
伍果嫫嫫用铅皮包裹她的手
我注意到需要隐身叙述的事件,其实并不在这个时空
这些初春的雪,热衷于合成
荞麦糖,和仅限少数快乐·悲伤的睡眠
这条河里独自活过了三十年的鲢鱼,它身上粘满老人的白斑
在一辆农用三轮车上,被迅疾去县城的集市
一个心地单纯的女孩为自己祈祷,“愿不再为人”
我总是等不到夜晚快速来临,就进入了油松木酒馆
而一匹从小就遗弃的狼,远远蹑在我身后
眼里是哀怜的光

TOP

二月十七日

那天在蔚蓝的云朵下
松林似乎清晰了
我不确定的是溪流声
变弱。在公鸡的足下,带有笨拙的波纹

我必须为一种恐惧加固基石吗?
没有任何记忆的石头
疏远于风

你远远随吹送的姿态上去
一个部落的居住区
你认不出谁是你的表亲,仅凭共同的家族隐疾
他们安闲你痛苦的记忆之上

其后,从背上
这些松软的肉球
如羽毛般堆集

TOP

二月十八日

针叶林我获取的野兽,那是一只雕花的果狸鼠
我听见的是这个早晨
绑在门把的手脱落

就有最后的雪
固定在猎人的群体
那是颅骨和镜子

这成为新年的模型,从平静睡去的女孩刚发育的胸脯上
我想到泥土塑造的瘦削

TOP

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2-21 17:05 編輯

二月十九日

由矛尖和刺棘构成的河谷,一圈圈被压在
树的轮纹

从一则讣告,我看到死去的老祖母挽手祖父
在她厉声的喝诉下
我们希望河谷里还有几只用以充饥的白蚁

绿种人的宿营地,牛角蜂盘旋
这个需要赞美的小坡
他们垒起了好几个乌鸦的坟

脸上补满花粉的妻子,在上个月
她把蛇塞进体内
似乎只需轻轻一蠕,我们就可以到谷底
缓慢病态般的垂暮年头

TOP

二月二十日

我一直在曲洛子,正如书里没有描述过的
阴暗,腥涩
绕过十九世纪的哨所,兵营
我的古怪在于,出没藓类的绿脸女人
更钟爱这公驴般的肉食

老祖母的身后
是载送木材的马车,在所有对季节不满的几只猎犬的足下
我可能会想到兽医
一个新修的牲畜围栏里,他闻见父亲们的气味

TOP

二月二十一日

我想解释,这些枝头悬立的水果
一个我们不能理会的意图
天天提醒我们:迷蒙的雾里
动物的身影形成寺庙主持的脸谱

但不再有“好日子”了
新鲜感逐渐减弱,随着雨季
玩坏了的弹弓,急促地演示树林变黑的白羽

我越来越不熟悉,这些创造的构成
一个忧郁的黄昏,我和一个朋友见面了
他观看那不属于他妻子的脸孔

TOP

二月二十二日

马车停下来,在动物们形成荆棘的丛生以前
狼眼凸显雾里
你好奇这个地方,用坏的石磨和锄把
似乎都有一个隐蔽者
散去腰身

整个村子,看上去有不受干扰的记忆
但你从未唤醒过
沿这砾石的路面走上一圈
封闭的窗户,黑乌鸦扑闪,你认定里面
黝黯的躯体,被木偶线牵持
为此,你力求恢复的悲伤
完善活人的轮廓

你闻不到的只是松树的气味
它将一处人鱼的水域翻转过来,你盯向那里
不太清晰的骨刺,接近着家族的隐疫

TOP

二月二十三日

她提醒到“陌生人的意见”,还有几条攀爬的山路
脉息停在树桩的刻度
雾越发浓厚了,“祖先的幽灵从潜伏状态
直起身”
“这里的另一种鹧鹄,它们幻成毕摩的蛇耳”
我们远离了床铺,过去的缠绵一个小时就能到达
蒙古商人的修理店。当我从柜台拿走
农民的贪婪,母亲会永远遵循:
蓝乌鸦在矮树丛的窸窣

TOP

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0-2-26 12:24 編輯

二月二十四日

布祖湾还有微雪,那些倒立走的人涌出
他们从树梢走到根系
在白蚁的城堡,搜索蚁后白亮而丰腴的肉体

这让人惊叹,小时候的雾消散得极其缓慢
吸附的岩石
光线呈现鳟鱼的形状。循环的水流
往往注入的是一个深水潭

这是你会谨慎在圆弧的坡顶
下面,是旋涡

TOP

二月二十五日

一年比一年临近,你坚持,这是“用完了的房子中的伤心”
天是光亮了
窝儿山的荨麻丛
我们几乎是用沉默给了自己的脸

与之相互纹身的针叶
傀儡样的幼女滑落,“鸬鹚从螺号里发出
夜晚的繁花”
每天的清晨,我们乐意呆在斗嘴的鸟和溪流间

TOP

二月二十六日

内心的鳞片插足,夜幕要来前的泼妇
我必须出去,绿色充盈的微雨后

你会遇到水平线摆脱不了的
古老的树根

或许,周遭的人知道这些
贴在耳环的压力,正以漂浮的状态赶来

TOP

二月二十七日

天色平复下来。趋向晴朗
我们看一口水塘,由淡青转至深绿
周遭的坡顶,那些蛋黄
惊动飞行幽深地府
手如鸟爪的女人
在臃肿的林中,带刺的舌头
形成青涩的浆果

TOP

二月二十八日

至少你可以听见我,在一些神经兮兮的事上
闪过的声响
从童年起,一直跨跃的蓟草谷地
我忽略的小个子马,被一个值得浸入雨季的欧狮鸟恼怒
它蹦跳起来,矮小的树躯上
几乎让我的呼吸陷入困顿的,它零散的形象

那些我记下的布祖湾码头,几个朋友缓慢下来
阴郁的黄昏,雪意外降落
在蝴蝶嬉戏的枯木,复活的蛇首女人
她热切重复,一小块草地的寂静

驼背的老父亲还能原谅吗?涣散的目力
猛地擭住彝语学校
成吨的忧伤间,他给我的生活应下困倦的侍者

TOP

二月二十九日

鄂野的布匹上,一个悦耳的女性声音
清理古埃及人发套的虱子
有时,不可见的重负里,我失去什么呢?
浓郁的檵木林间,不接受任何传奇问询的鲢鱼
只在树叶制造水族的墓地
但我们视作人质的眼神,这个国家总是扣下积蓄煤油的灯笼
不能认清房子的门牌号
从这勉强维持生计的菜市场,额上张贴假眼的管理员
他让我沿火车开来的方向走,并默念规则保持镇定
而一个稻田里怯生生的父亲
他总是沉睡陌生的生活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