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十一日
仿佛这些都不愿成为白昼,带鳞甲的树上
一些细微的灰菌
铺展出洛瓦的单调
你摸摸这些光,灌木,肾蕨
石头代替了烟
除了那片冬水田,我们透过毛孔
看见到来的第一批动物
二月一日
风开始如愿划动,年老时候一种单调
颈上的秽垢越发重了
一出门,树叶退回深深的湮灭
雨就从四面涌来
你想起石棉的街头,尚未撤掉的木墙
它使你童年的风景变得松散
二月二日
我思忖一些往事,在午饭时间
巴西人修建好的圆形剧场里,顽劣的儿童正在观察
如何凭光线确定
补鞋匠老套的技巧
云层微亮了,从一个人的身上摄取人形
二月三日
像你说的那样,野合的情人是美妙的
磨损的路石上捡着苍耳
与树林溅泉的音量相比
父亲的声调是严厉的,略带嘶哑
并叠成厚厚的包
他在我们头顶留下什么,装有黑鸟羽的棺材上
凌乱堆着柏枝,龟壳
这是多么完整的一天,尘世的羊群平静地吃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