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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练习的一组 [打印本頁]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9 19:21     標題: 练习的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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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锈,棘丛,静寂
我并没有说出孤独
一辆远去的载重货车里,那些枕木
发出几个世纪前镗镗的声响
这样的时候,我发现路边
有些杂草漂白在冰凉的雨水中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9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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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日,夜。那条瘦落的街道
蓄胡子的毕摩
把鸡血洒下阴暗处
一群亡灵就在那,被牛皮裹着
“最后一场雪了”
树木在阴冷中弯曲,我放弃在熟悉的脸的周围
找寻到我的亲戚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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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养蜂人出现在山垭口
带着巢,一贴故事里
都有外乡人的迟疑和缓慢
你随着他们,在一段木质肉体的边缘上
你说,那里有只老鸦,和吃掉翅膀的玻璃眼
这偷走的纸面具上,他们满意你的笑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9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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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听一些声音,木头燃起
发出的噼啪声里
伴随暗香。我们会目睹什么
一只陶罐的边缘,清水在流淌
按照日子去看,我们总有些孤立的缺陷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9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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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我经过的地方,是钟声
磨牙石的北面,几间棚屋里
毕摩说,好好听听
那些洗亮我们眼睛的草叶,以及把辛酸
从我们体内拨出的刺,黄蜂

一根粗壮的树杈中,我看见沉默的童年
在溢水的井边,一些悲伤的兽
演绎着动物的本能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12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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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事物都会慢下来
在你柔软的骨头上
我们该有练习回家的低语

旧日的灌木丛,一只动物在那转圈
没有别的东西可去逾越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12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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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幽灵是我们的回忆”
你初闻的哭泣声
在你开门之后就会消失
树林间只有风,在那前后移动
一种寂静,被褪色的光线减弱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12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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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旷野来看,树枝在伸展
我们会遗漏一些东西
那些不太容易辨认的果实,并没有熟透
你看见的干草堆,迅捷的獾
吞咽着水汽,一只兔子就藏在后面
我们说出的更多里,有种轻微的受损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12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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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张脸不回避任何过客,楔形的屋顶上
野蜂在那筑巢
从我们脚步的中心,鸟消失得那么突然
而古老的卷轴里,有我们被盯着的虚无
谁也不用去衡量,一只漫步的鹿
和它悲伤的轻颤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15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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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开头就面临了结尾,在两边桌子旁
有乐意见到的鹿皮,和正在张望我们的羊皮纸
我们都知道屋外的灌木丛,有宣告白昼来临的蜗牛
而一只喜鹊的鸣叫在上头落空
它们掉下来,在风刚卷过的山岗
有无数死去的声音在那儿的标记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15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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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粉末,事物就扩大
那些显相的,并非是什么具体的形状
它们仅仅在标本盒里
捕捞到自己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17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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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座谷仓之间,风缓缓移来
我们屋子的背后,一条河流在干涸
呆坐在石头上的毕摩
对着飞临的乌鸦挥动枝条
这时有人出现,用头巾遮住眼前衰败的景象
‘我们清理的旷野,那里有两三只熟睡的地鼠’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17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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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动的阴影下,这些潮湿的即将干涩
几只松鼠在那,整整一天
幽深的树林间,它们微弱的影迹
被快速茂密的叶子覆盖
一些少有爱抚的枝条获取着幽静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3-21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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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些植物向你聚拢
最为古老的时候,她的肌肤由另一种花粉授予
有人以她形容悲伤:
这女人在结霜的叶子上沉寂
钟情花斑鸦的硬橼

从别的孩子端出悯惜
她闩上脸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4-1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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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从树中间出来,半透明的观众
那有一条河,松软的岸上
绿色的猫,叼着睡眠的鱼

这有类似吸管的走道
从风那边过去
这时我看到刚刚在话音未落里缀满蜂汁的毕摩
他给我们白色笼子
一只绿壳鸡蛋回到它母亲的腹部
它有遥远的灯盏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4-14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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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会儿,一些人回到沙地
回到最初的追从

对杂沓的话题,我们选择性避开
在满屋子的烟卷味儿中
一段斜斜往下的木条
我们在那儿就着新醒,这初春的潮湿
缀着屋顶点点天光

说起刚被雨水冲洗的街道,有种隐匿的微凉
从一片阔大的叶子显露
我们屋子的褐色,但这些都存以迷雾中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4-18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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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嘈杂的事件里,她穿上哥哥成年的内衣
倒置的屋顶,有人在那描幽灵的图像
这些朝天椒,抵押的初春
带着种种发型,我们知道这试图唤醒死者
仅仅是满纸催命的腹语
而婚礼的头夜,杂货店的门前,她蹲在石卵上不吐一言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4-22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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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卵上,到处有知晓别人想法的人
从一条猜度的路径,鹤型的小方塔
在布满爬山虎的岩壁上,翻滚着
一种鹤的尖厉,促使我们从秘密的线晃见露
这砧木的路基,延向脱了壳的谷粒
现在我只看我的呼吸正被一个带棱角的石头湮灭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4-26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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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承受冻雨的一天
凝视中,雾已消散
一些被我婉拒的东西,如同沙子
在值得让人羡慕的水井沉下去
一盏小小的灯笼,在井底,一张惨白的脸吹着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5-2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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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个空间,午夜,斜放的水桶
她的手沾满面粉,在钟声的滴嗒中
有人回到庙宇,竖起鳗鱼的形状
然后我们注目的远方,一派静寂
她提起的沼泽地,一些被敬畏的东西在那生出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5-5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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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在让出钟声后
松果急促落下
这是某个童年,蔬菜,或是一只豢养的猪
父亲在张脸上啃食油焖猪蹄
他的后四十年处于钝化,而我们哀悼错了
井底的星光下,这是最后一件你能接受的事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5-11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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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个房间,父亲睁开一只眼
他看你们都睡了,而这些瘦弱的影子需要关注
一排栅栏上,运载的白花
几乎没人能看清

我只得下垂的胃,微寒的年代
祖母看着干涸的储水池
一只蟋蟀,正把我暗绿的童年拉近罅隙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5-20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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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像于他自身,比如他父亲三分之一可见的源头
这些从中出来的完全的现实”
而你母亲必须侧卧,数件新婚礼物被床单裹着
“清凉之中,那种熬尽的生育
进入微暮”。小儿假笑着,在它们稚嫩的肚皮下
醉意熏然。(我会想到一个词“巫魅”)
那些未能嗅过的花,发出羞惭的气味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5-24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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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诵经者,我们向下
那些松动的草船,待卷轴盈满咒语
在暗夜,哗然碎裂

你知道这一切:不远的地方,手搭在风的缘缝间
接下来,我们用不自然的屈伸
断言这次,“楔形的屋顶上,我们伏在两头变形的楸木上亲吻
这很可笑吧,一种吹吸声”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6-2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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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人的上空
许多悲伤,相互稀释
童年的那边,刺槐丛
我们等候红色的梅子熟透

经过叶房,我们看那些遮蔽窗子的荆棘
母亲必须梳着头发过日子
她的下方,篱笆围墙
被死者划出隐秘的线

而后,丘陵舒展
一个人走过那里就满头白发
“湖塌了,地底冒出烟气”
那些影子在女友的体内躺好

我们说到悲伤,鸟就消失
过会我们回到沙子的村庄
在南面,静寂的井边
那里生活着草和枯萎的木头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6-14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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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等一些事,在晦暗的林间
已经是很晚了,我记得剥下的桉树皮
堆放着,这些记载“蝌蚪”的“袖珍手册”

毕摩左脸的一侧,一种单纯的白脸
那里有她的年龄,核桃木的斑点
正午的炎热中,人更细小了
我总是看到,从枝丫到枝丫的生长

那些临近的艾叶,仿佛仍在惊愕
拨罐的人吃力地发音:野狼,纯种的白蝴蝶覆盖它干涩的毛皮
我想到小承若,在豆荚颤抖不安的羽衣轻扇着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6-2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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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我们的邻居
在一条直直的小巷沉下自己
他的身后,是些操作如何软化石头的鱼人

我并不能确信,它们阻止的泥碗里
有刚盈满的清水,似乎这是某年干硬的木头下的味儿
含混着草叶,苔藓
发白的根系下,我们有随意进入的密门
那个早晨,它滑下石梯
它看见他在那儿,扯出的鱼腥草,脸就在里面窸窣

每年,这里的淤泥长着
我知道那里的动静,一盏灯笼孤独地游荡,直至轻微的薄曦显现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6-25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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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成一叠的暗红色的花边上,我试图紧张让一只飞蛾
在空旷的沙地搭迭迷色。它沿着岩石飞走

我会在你的旁边,一只绿菠萝榨成汁
在两地写满的卷轴,到处弥漫的仿佛是瘟疫的雨
她说,快离开了,镶木的地板上,这堆积着咸味的石头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7-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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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粒荞麦下,我看见的记忆有多种方式
雨持续在屋顶上。形成白亮的圈带

这罐子需要装满蜜。新开的静寂的土里
那有灌木围绕的栅栏。我们翻选些植物标本,这让人悲伤

你可以走出注射的光了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7-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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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夜晚我都会光脚,那些扔出去的嗅着木栏
一只软体动物内的磷火留在鱼型码头的祭坛底下
这是多么悲伤的事,它用第三只眼留意你
在每个街道的缺口,清扫着光滑的瓷器
“这些面皮并不是回事,你小心筛起”。我们的女人开始怀孕
用惯的鹤嘴锄,它缺乏变硬的石头
我们仅有的小运气,匍匐在灌木丛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7-13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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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想,杂草丛橙色的花束
一只巨蛾在那掀起围裙
下一刻,建立在地道里的家庭
改换成希伯来语
那些成型于石头的形象,秘密掉落空旷的沙地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7-21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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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人搬去草丛里的石头
这些显露空荡岁月的蟋蟀,正在裂开夏日的顶点
我们一无所知在那,抹着盐,坚硬的污泥
我们小心地看到,你耳朵里消失的蜜
在一只蟋蟀的背上融化着 流水的线圪塔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9-13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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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冷,我忘记一个黎明的事
从一只独木舟上,我们灌了口白酒
就能去蕨类植物的球茎摆列,那种海胆花冠的折迭
其实秘密是鱼的,那些透明的小鲫鱼
潜于芦苇射水,我有额外的水银吧
在深绿的水藻下,每个晶体都会由静寂剖成两半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9-30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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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种幽暗中,沙马拉达唯一的木板平房的庭院内
我听到直呼其名的人带来契约
对应的昏黄的六月,身材瘦削的女人在干燥的舌头飘荡
我只知道一件事,那些整体的石头碎裂
带着未知的生命,以及重获的愿望
几个爱慕你的,在那道别,你凝成球的呼吸里
安静的鹰和它爪下的松鸡,从围成半圆的山里浮现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0-14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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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有白色的须芒,在沙马拉达褐黄的坡顶
蔓延着,我仍在魅惑瓶子关闭的时刻
蜷伏的山脊,一只野鸡湿漉漉的脚下
我惊叹重建的深蓝,满月的前额
和我记忆一样,这轻微的审视
带来沉默,你重新爱上的陌生人
头脑如同屋子,一只兔子就藏在里面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0-14 15:32

旧帖

影像



他不想去上课。事情的开头是老样子

一些东西都有可能理想化

父亲用刀片刮下巴,或者

就像高音喇叭里说的:

怪那个陌生人

他抱着留言板。“你脑子会想些什么”

送信的人爬起来

忘了睡觉

“我编故事给你听。很多事情睁眼之后就闭眼”


《》



祖母在每一个房间悄悄诅咒

我们不在意,也忘记在她的小桌子

放上一晚米饭,一碟青菜

第二天,“她会在一棵松树

幽暗的疤节里,学着做个鬼魂”

父亲扣着碗出去。在你的十四岁

瓦片上长满蕨类植物

我们等提取好松脂,照见祖母和她房间的

一只黑猫

我不记得饥饿,不记得涌向舌尖的腥味





《》



我老了,就会想到祖父在庭院

等着一场大雪

等着有人捎来的鹑衣

我看见他死去

坐在那把“嘎吱”响的竹椅上

进入堂屋的父亲,想起忘了要带什么东西


诗歌一首





“打锣坪最空旷的地方,是死人的禁地”

我摸到兽皮上这些字

祖父爬到土墙看天

“要大旱了”,他开始储水

“那些不配有名字的婴儿,在小巷子游荡”

索仁说冷

“这些字也将是活人的禁地”,我念出最后一个字

天黑了,打锣坪的巷子不时有些拖着的声息:“馍馍,馍馍....”

编码:2012--3





《》



她在一朵罂粟花的身上

等我们把一切的话说完,做完

剩余的,她在深思

松针,和衣裙边的皱褶



她念念不忘的是

婴儿授乳期的语言





《》





我喜欢吻,各种各样的你

但只能一次

我悲伤你的老,但这悲伤

是其它剩余的

一株苦栋树下,你脸上有月亮的

淡淡的绒毛





《》



他醒了,一些人带着名字找到他

这群摇摆的截肢者

他们自备了生理盐水。而她兔子样的肉体

有成为直觉的可能

“我们各自遗弃一次”

她忙着清理做主妇的厨柜

编码:2012--2



《》



小凉山的坡顶,雪层层堆积

你听见的声音来到别处

或者,就在房顶上,悄然无声

你最老的祖父在安详坐着

他等一个人推门进来,带着薄荷的味道

你听见的声音还会去往别处

有人用松枝,清出庭院





《》



她走下楼梯

去院子看苹果花开

春天是道可移动的栅栏

打锣坪一座很老的拱桥下

她用薄雾般的眼睛看你


低语





一些过了的事,朝玻璃透出点光亮

我坐在信中

不断地写没一个词

“她睡着的老房子

草丛中堆满了旧轮胎”

而春天还在原处,她佯装要去找说话的地方

一首



“麻麻的”,她说

花椒微红

索仁不停地笑



十五岁的索仁,我想你快长大

你已经学会了束腰

学会了要我给你戴银项链



不远处,羊吃草的样子多么安静

我望向你的小蛮腰

只想叫你一声“索仁”呢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0-19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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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慢于三种元素:宁静,光,日照。从青草在唇齿间留下的涩味起
靠着它们,在达洛村平坦的谷底,我看着一群黑鸦在那里
祭坛残缺的边角,准确捕食到一场献礼后活的牲畜
此时,我安静于这的孤寂,一片新生的叶子从树的垭口长出
去年,它曾遭受雷击,并持续融化成团的鳞爪
而一个酒馆的女服务员目视这些,她在黑暗端出的浆果
布满体内的天火,你试图在她的冷漠里苏醒
一大片可塑形的风景徐徐铺开:深蓝的水面,
一条细长的带子,和一只白鹤掉下的羽毛,糅合着这游移的光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1-3 15:37

实验

那个人开始爱抚你,并不在说,“下雪了。我们观察光”
山峦的剪影下,俗称的鲤鱼伸展触须
智人获得验证:隐形人的角色就是在于变白
我们必须要修正的场景下,宇宙胀满母牛的乳汁
这时有人会在情趣店兜售报纸。她完全平静沉睡
从我这里看,她的微笑在斑驳的区域
直到整个景色成为木版画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1-7 11:44

练习一个

禁书散佚,我们从鲜果里熬出人的虫子
这些冬天的褐色,带着隔热层
被托举的星圃,仿若在喀纳斯湖
显现我们的葬礼
一座彩绘的城市,我惊惧于自己所见
六须鲶捻出地下生物的仁慈性
我却定义自己为失踪的人,在蔓长的岁月后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1-7 13:07

练习

等到黄昏临近,你就独身一人了
一棵光秃秃的花椒树下
你想到“小埃及”的声调,在索仁红润的嘴唇上
淋湿的紫羽锦鸡站立了会儿
它飞向用粗枝和杂草筑好的巢
我就在那里目睹,它产出的第一枚卵
雪白如同她曾经隐秘袒露的瞬间
而后,我会在枝梢间,唤出新取的名字
以及一个女人快乐的沉睡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1-8 10:17

十一月七日

终于是一个人了。我苏醒过来
幽暗的林间,她的脸贴上石头
那里的静穆,在一场雪淡化树叶的形状后
变得古老。突涌而至的雾
夹在两块嶙峋的褐藻上
我忘了,我曾在清澈的植物旁更换过溪流
一片儿寂静中,她的嘴唇在我的悲伤上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1-8 12:48

十一月八日

沙马拉达暗黑的街道,一些枯枝总在那里横放
我看到醒来的人和睡去的人,都绕着新削的鸡头
浸于桉树汁的老人,嘴里有大块银锭
狭窄的河边,成群的红蛾涌出
我远远淡忘这些,积雪加深的油松上
一只褐色的松鼠弹射至苔藓的地面
消弭的痕迹上,我父亲回到了他的骨灰瓮
一种猛烈被揉成一团,我不能找回的悲伤里
在万物中度量,每个藏身之处创造的世界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1-9 09:25

十一月九日

每样事物的局限性在于重组忧伤,从白河滩显露鲶鱼的形状
我们在那徒手捕获。一座褐色的山峦上
雪用毛皮的方式挂上皱褶,一匹母狼就在我们的心脏
轻轻一嗯,你可以看见那切成小片的人的孤独
散布沙棘,藤椒树林。一个美貌的异族女人
她抚摸过你缺乏野兽爪印的身子。克拉苏椭圆的石头房屋
每扇窗户都悬吊着纸糊的灯笼
作者: 白胖子沉默    時間: 2018-11-17 16:03

十一月十日

那埋好的一切,突然遇到古老的榕树
他想到溪水里,那变成石头的奶牛和儿童
在某处,那不过是一个被遮蔽的世界
飞行的骨头,避免星群的光亮
我选择的良夜,一个老父亲
用狂暴的咒语给以你祝福。从那儿,我看到他在牛棚里跺脚
一株奇异的花椒树下,他留下我们必须调回去练习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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