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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旧帖

声腔



关键词



“须要随时过滤。证明我们清白的

就那么一页。”

“加点料吗?冰或是黑色的药粉”

——他要的东西都在文件夹里竖着

合上这些想出去的身子

没有什么可以惊叫的

这只是被记录的一天





证人



仿佛这没法去肯定。两个长短一样的影子

惊慌起来(仿佛并没有缺陷)

你拒绝一个词,“乌有”

记事的卡片上,得描下“瞬间”

你是有点耳背,赵锡良咬着你的耳说:

“吃东西呀吃东西呀”

而他的老婆在不住求证:子弹和抛物线的对称性





真相



“一堆解说词就搁在桌上

请对着屏幕矫正口型”



你接受表演的提示

或者是静场,作为剧情的部分



“舞台的秩序,你砌出的玻璃墙

可以再行仿造”



问题是你的手套刚触到冰

一个矮小的男人 就用半生不熟的方言清出了你的上半场

弄子坪的一个侧影





这是你给我的信号,就像我还在楼梯口

避免对照土豆和苦荞麦的图片

一些认定的事,也要去回避讨论

她从练歌房转入化妆间

镜子中,衣角总要被门夹住

我开始考虑,让这个睡了一会的人,剃掉影子

“这是,你最能满意做的事”

或许,“你,只是一个容易让我遗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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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易





《》



雪压在屋顶

“很多东西都在丢失,你的动作要尽可能慢些”

米易车站的长椅上,她坐着等天晴

“我病重了才想到你”

实际上,那些红丝绸我从未打开





《》





装零食的小盒子,终究会“哐当”一声

发生的事情都是这么开头

有人突然跑过来,他告诉你

“你没有影子”。我想碰碰他

那种单纯的想法

我相信那些看不见的影子

会转弯,或者就在音箱里

很真实的

而你总要被拖了出去

指给你看整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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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一个



我习惯这样看你默写

在部黑白影片里搜寻的台词

你拿老式相机去照雪下面

米易一间空旷的教室,一件孕妇装

那么多人换了新衣服

煨好怀里的文火

一本书褪色的封面,我蓄上父亲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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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日的日记



《》



“这张老脸,搁哪儿就哪儿吧”

我撕不下一叠虚幻的纸

她提来山竹,这些紫色的皮

一不小心就会破裂

她的手落在墙上,像你父亲在世那样

有另只手去包含

妹妹哽咽着,“她老了”

“她能接受的是,你父亲的表情

还在这些房间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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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四日。泥人

运来的一本书上,那些“痕迹”在往复
这个捡来的孩子
头发稀疏。他记忆的母亲
遇过伪造的水壶
这幕系列片里,他不断从面镜子
再到另面镜子
卖玩具的小贩正向医院的病体致歉


十二月五日。背面

借来的道具在邮局中步行
刚刷过油漆的柱子上,一只黑斑点的蝴蝶
走错了路
她怀孕了。父亲在对面
拍打着门扉
这些涂抹的果味
在剪掉的镜头里,放空行李





十二月一日。置身


草丛中,剩下的只有桌子
这些来回的叙说
“她越来越自由了”
一个小男孩玩过的弹子球
锁进了匣子
他就在那儿,绕过道走廊



十二月二日


“你的面皮仍在那”
楼梯口,仙人球的刺贴着墙壁
夏天在继续
“门上的插销松动了”
“挪挪这些瞬时的年头”
“这只是软体动物”
“还剩下最后张脸”
她看见你在纸上画着光亮


十二月三日。象形

那儿“只是”符号,还是“只有”
他转动门柄
一张履历薄上,她简略了自己
风景窄小了
她想法让你的地址固定
一个旦角就提着水瓶上来
十二月六日。荧荧

上世的案卷。摸黑醒来
卖灯笼果的人,他迁往理发店
(他刚从变性的手术室
取回那把水枪)
又一位母亲呆过的缝纫机
他去安装完整的玻璃
两个抱着的人,取下帽子
(这些门铃,这放低的位置)
他再等电影院空场


十二月七日。体温计

你查阅的文件。五号戒严区
卓玛去准备好表情
火车在山脚下响过
众词中敲定的礼物
多点肥皂剧和“不”
我说起电影里几个古怪的人
和熟睡的婴儿一道
就着垃圾桶,往嘴里抓送饭粒


十二月八日。潮白

她远离浴室
(说起她的眼睛
两只比目鱼,对应的是早,中,晚)
先捻捻水墨年画剥开的签名
亚麻布的桌面
她怀疑的弹射椅
有支土豆,风信子的民谣


十二月九日。落果

一只旧闹钟的零件折下
“显示”
超市的入口,她放飞气球
这些红色的眼线
从相反的方向
掏出了些“异见”
那个老头
就在水管上晾晒丝袜



十二月十日。。。。

“做个良人吧”
他注明了原话。冬青丛
那要组装的中性词
胶合板门房
她背诵了花名
而过时性的书架
平躺着
“近距离远眺
皱缩的苹果”
她扣上两个扣子

十二月十一日。。。。

“她是有双亲的”
这些你都没去问
在下一页
“他用竹片吊着阴囊”
涂上面霜的戏子
啃着鸭脖子
一柄没有缺口的刀
修剪了对方的头像





十二月十一日。。。。

那些东西都是"嗖嗖'地跑出去
这块大玻璃前
把身体装在小电影

那些捡起来的道具:
矮板凳,油黑的灶台
以及一张素描纸

近视的摄影师,他递过来一句话
'几天安静的日子
都写在卡片上了'

唯一能目视的
是排练儿童剧的成人演员


十二月十二日。。。。

吆喝着春天的你该说是刺槐吧
她提着袋鸭梨
一个侦探记录她的路线
仁和医院的小卖部
她停下来补妆
图片的背面,她出现在卫生间的镜子中
这时会有一个人上场,推开窗户



十二月十三日。。。。

两个女生从毛片出来,我和软耳朵的人
咬舌头。肩窄的女人
她的妖娆是瘦削的
我想起那句话:“那年,是手印的拓本”
喜春来茶楼,女服务员把方言倒进茶盅
她听我们说一个活得好好的人
想起要吃麻雀,就从片刺绿的叶子
摔下来,一种油焖的声响
我的同事想起米易,守寡的老妇人从内衣里掏出
破陶罐,她保存二十年的体温
一下子被抽完
他叹口气:“这些螺旋的摆动啊”
我写进画框的女人,她附在我的耳垂上
“乐队没有小动物呀”



十二月十四日。。。。

他和“獾”朝加工厂走。升降机起动
第十三层楼
理发师捡出包内的护肤品
里尔克自语“最初的反应将是敌意的”
女顾客不断鉴单。摇号的头夜
他终究没能等到一贫如洗
一个儿童在桌子上玩耍,而父亲还在指望他
楼下的美容师说道“出轨”
“这拈花的技艺”
他将杯子里的每一片树叶倒出
现在“谁要这些头发呢”
从乐山那个地图看去
几乎每个人都在练歌房,为刚才萌动的想法
摆动手脚
裙子里的新娘躲起来。“獾”换件衣服
看你呼噜着:民间,山野,纸鹤



十二月十五日。。。。

假定是这间卧室
(你预测到第一个出场的人)
防滑地板。他戴着顶绿颜色圆筒帽
把布景迁到
透明的尼龙膜里
“看得见我吗”
“模糊的”
他的结发妻从浴盆里跨出一步
不巧的是,投影布落下来
她剃去腋毛
礼貌的观众解开同伴的发丝
“该结束了吧"
“还得有个脚本来注释”
移到后台,主持人套上假发
呼之欲出的两个警察,用刀具般的脸
说道:“请出示证件”
这是意外的剧情,得赶紧让他们退场
一个甜美的声音播报
“宝贝,递给我水”
效果师不愿出去,玻璃走廊
他切出提示音,“这是线索的一部分”


十二月十五日。。。。

催眠师要去推销
错觉玩具
前行一格的无声片,枪手用抹布
擦着子弹
瞬间有句话冒出来:
“寄生在哭泣上,亲爱的”
裱糊匠停在安歇里。失业的第三年
他拒绝修复的链条


十二月十六日。。。。


被结束的句子推开
这并不能维持她的过去。整容的脸上
你叫他,他的耳朵放在水里
要不就在岸上,听一个矮胖的人闲聊
有人跑过去,提着自己的裤子
新闻播报上,一个画家屈服于
水平面。护理师给了他口香糖
就在昨天,朋友写下:
“冰里的水,仿佛睡一觉
就会忘记”





片段1


一辆 旧的婴儿车
从镜子里扔出
这是个机会。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滚来滚去的皮球
(目测下这些距离
一件东西刚形成
分别带着两个人的体味)
他的口感,可能就维持这几天
干活的两个成人之间
我们把沙子掺入玻璃


片段2

你等着肢解 “周围”
她的耳垂
挂着柔软的物件
你厌恶那双抚摸过的手
在新的玻璃框里
涂写那页禁书
未成年的孩子剥着毛豆


引导

同一面 有不同的病
她在堂前 逆风 穿墙
一地的纸片 有我忍受的衰老经
这些年 河水已经是过度征用了
不动作的明证
她的身子 呈现受惊的逻辑性
余生的一件碎花衣 隔了旧地址那么远
棟树依然生的茂盛
“我不断切割六角体 用掉了仅剩的下午”




在耳廓里布下 发动机的原件
那些异已的标本
你尚需要去收拢 一堆散落的器官
体虚 如座废弃的后花园
在破墙上播放 两点绿
水势渐高的清晨
复制的那些线条 她脸上的雀斑
还在沙砾间打磨
“所有的表述都是错误的”
一架小型飞机轻微的轰鸣掠过
不知所踪的着陆点  


野蛮人

一个矮子正在窗口  比天堂矮不了多少的
是些擦掉的浮云
你的腹部 我说  被反复修改的
不应只是倒立 我们总是在阻止
摄影师随意放大的两张脸
不可更改的荫凉里 要避开的是
一两件 可能还活着的事


盲区

几分钟前 还在别的地方
别的人
她吞吞吐吐 空气中的长跑者
痴迷于那偶尔到来的幻影
树林在那移动 捆绑在摩托车上的
那些妻子 所幸还有
一只乱石中伸出的手
她拎着燃烧瓶 在远未到时节的菊花那边
闪着臆想的白光
我说一只隐秘的橙子 又回到体制中
失神的脸



猎人

塑料模特儿完成白日往黑夜的肢解
锯木声在妨碍 我的耳廓就由
棹树的微凉冲刷
庆幸我们的脸还是干净的 晚报的一角
戴眼镜的男子 正在笔记本写下
“丧失” 而误读分开她指甲上窜起的
白日的不测
她还未能化成人形 金银花模糊的语调里
父亲的头固定在一个窗外看得见的位置


火烧的雪

这本身就是陈词了
他不该呆在树上
不该开口说话

“我拒绝” 在眼前的纸片上
“你这‘一个人’”
看到一个词  “行刑”
南瓜皮是温驯的
这蠕动的绳子之间

我想,我还能活一会儿
还能由一个女人润湿的唇
把些没用的字眼删去



失语者

像是要从出狱的隐身术起步 在堵墙
和一把尺子之间
他略微侧了身子 手腕下
就差些刨光的额头
我假装看不见的脸 向不同的方位晃动
妓女和医生 却能在接骨的器械那端
间歇性抽搐 昏厥
“堂前是干净的”
她拎着修饰学里 让人省心的衰变
短的一个

道具箱,一个木偶在那酣醉
梦中的手雷,正往衣袋里兜售
他只是父亲
但无父亲的知觉,手里提着的那枚松果
贯注深情的不是别人

他在夜宵店,用蜂蜜涂抹风景
最后的线段
“你又搬运了几粒米”
购物袋,我又下注了一节肥美的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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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诗



假若我说道“夏天”,并写下

“金银花”这个词

索仁,邮差来敲我的门

将你带到伊斯坦布尔

我要给你松枝

和膨胀的玉米花

索仁,你看我有那么多的快活

有那么多的爱你

有那么多一点点空下去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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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壁



我爱你呢。她玩卡通猫

叫卡通猫吃掉卡通老鼠

满屋子的大镜子,我看见里面

她有一屋子破碎的小镜子

“这个男人很奇怪。他有中度的耳背

可我不是性早熟”

她拿给我看。抱着卡通猫出门

我习惯“忘记”牵她的手。她每天都要长短些

TOP

一些

一些坏消息都安排在远处

从唇,从牙齿间

你被一个个写进词中

“疑问会成为理由的”

我看着你,这是以前的事

在种虚构的秩序上,我有些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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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得很近的花



你要安静下来

那朵花离你开得很近,像你欲说的悲伤

我触摸这泪水,这眼角的皱纹

很多人都在离去,带走他们的包裹

只有你还要在原地维持内心固定的风暴

“索仁,去做妈妈吧

你的身体会有新的叶子,像以前

那些喜悦和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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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语





一些过了的事,朝玻璃透出点光亮

我坐在信中

不断地写没一个词

“她睡着的老房子

草丛中堆满了旧轮胎”

而春天还在原处,她佯装要去找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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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语



她说,轻一点

那些醒着的都那么迷糊,仿佛有微微的颤栗

她又贴近你的脸

“每一天都那么短啊”

清晨的野花,打乱了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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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码:2012--1



这些“被打断的话”,带着一个隐匿的住址

仿佛你们,和你们的“昨天”

相隔五分钟的“隐喻”以及“劝诫”

“这个清晨让雪埋了,我听见树枝被折断

它的声响逼着一个人,回忆起

幼年不情愿的事情”

峨边的打锣坪,活的东西都有“短暂性”

和楼梯上的光线相似

而穿衣镜后面的我们,挂在民俗上的我们

等别人,说起别人说的没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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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一首





我不喜欢一种绕过去的说法,像祖父当年

在那些圆形的山头

埋下浆果的尖叫

“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坟包”,祖父打着火石

打锣坪废弃的伐木场,伍倮晒自己老去的脸

“她坐过的地方,要打下块木桩

身子才会安宁”

“这是法则”,这张兽皮上

祖父只摸到一句

“划在石头里的名字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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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

《》



祖母在每一个房间悄悄诅咒

我们不在意,也忘记在她的小桌子

放上一晚米饭,一碟青菜

第二天,“她会在一棵松树

幽暗的疤节里,学着做个鬼魂”

父亲扣着碗出去。在你的十四岁

瓦片上长满蕨类植物

我们等提取好松脂,照见祖母和她房间的

一只黑猫

我不记得饥饿,不记得涌向舌尖的腥味





《》



我老了,就会想到祖父在庭院

等着一场大雪

等着有人捎来的鹑衣

我看见他死去

坐在那把“嘎吱”响的竹椅上

进入堂屋的父亲,想起忘了要带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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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调



卖草莓的索仁

她是潮湿的



那会天空很蓝,太阳明亮

她爱笑



她身体里有两只兔子

蹦跳着



一只蹲你头上,还有一只

骑你的背上



你说,“兔子”

她的眼睛就弯成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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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一首

雅典的门是乔木做的

伊斯坦布尔街道垒着石头



索仁,报关的钟敲了两下

我想你咬石榴的嘴唇



可以不去虚构“悬铃木上的露珠”

而瓦尔登湖,有一畦翠緑的菠菜



索仁,这个春天的秘密没有几个词

在两株金银花间,我记录下你的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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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子坪





《》



其实,可以说些什么。比如,父亲去世

他念念不忘的是另一个女人

而母亲,必须悲戚

在些悬挂的大理石球体上

我理解不了暗影,如何避开制造的话题

实际上是有两个人,在玻璃镜框中相互拍打灰尘





《》



在你的三十四岁,就是从米易到西昌

卖土豆的阿米子,梳弄粗黑的辫子

再远一些,就是普格

寡居的洛果,用露水清洗只经历一夜的乳房

很多时间,我就在弄子坪轻易地相信:

一辆货车会戴着人从公用电话亭消失

而修理工还在原处补着轮胎





《》



女人睁开眼,“低矮的灌木丛

她的身体是昨天的”,就如同跟踪

已经是所谓的斩立决

在“速效美容店里”

美容师那么恍惚着,他记起十八岁

他用刀片对着下巴,一个狂暴的人瞬时获得安宁





《》





“纸孩子”,在墙上贴满标语

她伤心地抽泣

押上囚车的男子,他盗窃了五公里长的光缆

废品店,小贩们正在掉头

而我的电话里,有两个相同的声音冒出:

“腰斩”的批示正向往着“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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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子坪(二)





《》



实际上,没有前面的三堵墙

隔壁的精神病院,离婚十年的中年护士

给自己套上兔子的耳朵,尖牙

她走出这间潮湿的屋子,比她小的兔子

学会眯眼,或者正把一场“鸿门”变成“牙祭”



原谅他。她动人的乳房并没有前面的一夜





《》



安宁河静静地流着

她仰面在水里

扔给你外套,唇印



一只果盘上

她将自己的皮去了

说出的话易被纸叠



“悲伤如同儿戏”

她又扔给你十年前的一块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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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三个





《》



“你要说些啥”

“空降兵还在落地,你必须原地等侯”



——前提是,四周无人

除了好装的獾



酿酒师一直在给猫描红

他的猫,套上黑色的丝袜



在不断练习的抱歉后

它将形成你说过的那些东西







《》





有人替代你出去,这不是问题

锦衣当国的那会

他在北平小罚过朱棣

你可以说这是上一秒

对下一秒的问候:张玉提木枪插花

一座城市的建筑物易渗水

那些凹下去的东西,不用再让你浸猪笼了







《》





得去谅解

她耻于在你的体内居住

电影就有那么一幕开场白:

“萤光,萤光”

她腾空的十九岁

想要安置一个姓梁的人进去

而你要做的事,只是一次幻觉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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