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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日

不免碰到变平的地域,屋子似乎重了
这和父亲的想法不一致,在他抱有怨念扔出的枯枝里
一只蜜色的獾,使得这个季节撤下带有毛刺的木扣

他会带我们到粗糙的石桌上,童年在许多山隘
填满细枝,通过某处黑暗
桐油灯慢慢亮起,于是,上世纪雪的骨架
被镇子饰满银光


房间关闭了,一些花甲的壳成了码头
然后是声音,像鸣钟一样的石头
堆出了恋爱时的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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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九日


也许如同你说的,要做的事神秘起来
在父亲唠叨的走廊上
我看见褐色的人影,完善着身形
某种畏惧的斜视里
他的手曾长期停在喉结

不得不循从气候腌制的瘴气
一种头顶有卷纹的小动物伏在脚边
它咬雾状的芽,雨轻弱起来
古埃及的沙弥,丢出的芭蕉叶
又浮上鹤形式的蒲团

他们的老妻去榨冰,似乎男人们都重了
如果只是一个下午
街道空旷出世纪,手上的腕骨就变得有层次
但她掩面了,我想到我亲吻过的年轻女人
腋窝下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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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2-8-30 15:58 編輯

八月三十日

后来,我们叫的是“爹爹”
灌木林一些光线微弱了
我们看见,发出窸窣声响的小动物
仍留在有腐竹气味的溪流旁

我们厌倦的影子在分开的门框里
这使得一张空椅变得寥寂
古老轻易起来了,从前的依姆桥上
一个“爹爹”刚坐下就会去环顾四周

雨倾注的土粒冒出白烟
许多年的四轮马车艰难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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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五日


句子

那悲哀的巢,躺着迷离的阳光,
这显得我周围的幽林沉入水槽
昨天,我的父亲放飞了黑鸦
它的双翼静垂牛的肩胛骨
我们的灌木林,除了咳声,就是整团的雾
隆起在轻柔的旋涡


句子


我们活在一片光秃上,那些用鼻翼磨蹭
岩石的羊,在低缓起伏的扎普
我看到长满的黑楂树,砌着满月之环
父亲终究还是视为不详了,因为他切下的脚趾里
斑鸠拍出沉重的闷响


句子


又一个老人孤寂了,在去年满是尘埃的胡子上
蓝色的烟雾从门里升起
房子低矮了,一种不能被觉察的淀开
聚成山鸡的足
雨下来了,在旧时的婚约上
插满绿黄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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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2-9-6 20:37 編輯

九月六日

滴水的渗透孔,我想到曲洛子庭院
树叠加的石头上,九月初的天空
下午有些强光,悬挂发蓝的墙面,我父亲正敏感一匹牝马
嘶哑的声调
苹果树开始涌出晶体
在过去的索姆河,野鸡们习惯从纯净的叶片上觅食
有限的绿色降低着咀嚼苦荞的速度




短句


我们一路下去,地面坎坷起来
一如你幻想过的荒芜的星球,风在草叶上划过
我们觉察的慢,加速起来
静止的早晨,你父亲摸摸妻子的恍惚
显然有不被理解的悲哀
陷于过去的嗡嗡声



短句



一个父亲透过窗户去看,树林的妻子
铁马的后山,地面露出岩层
新鲜许久的蕨菜,随着季节变灰
一些窸窣像是要被根除的样子,你很难坚持水上
缩小的天气,在低低的龙胆属的山脊
老式的马车栽满古埃及人的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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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2-9-7 20:13 編輯

九月七日


那些阿司匹林的夜,枫林镇要缩小在蚂蚁的腹下
流水声扩大了
于我而言,新鲜古老的河床
杂草细密地覆上绿
一种寂静,从幽秘的地方传出
夏日的山林,一只兔子免于悲伤


短句


你该想到,和父亲一样的脸上
浸沉来世的淡漠
从未出走的密林,我可以
模仿一只兔子,掠过柿子树
并吞食跟上来的魂
蜜柚开始掉落
发出紧绷的声响

房子荒废了许久
在我附近所有的嘘音
我闭眼画过,之后就是渐增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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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八日


的确,是有个古老的地方使你停下
那堵黝黑的石墙
模糊地面的鲜绿


喜夺拉措河的两岸,水从树枝延出
我们彼此要给的对方的身体
只是有时,那些柔黄的花粉抹去
相濡以沫的气味
记得一个短暂的夏天,旅馆的门关闭了
整个县城也是一样
缩在叶子的细梗上

这真的很像今天
父亲包好他花了许多年磨亮的石镜
照见梯形的山野
雨四处滚动,从门口的台阶到厨房的棚顶
我想你用长裙隔落林子的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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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


一种隐秘转到青椒树后,刚下过雨的地面
藏匿奇怪动物的足迹
你辨出折断的细枝
抹上了白痕。在很久以前
雪糕似的声响混杂着微光,水滴微蓝了
你父亲从山谷口出来,扔下杂乱的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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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日(中秋)


我们的额上放了冰块,那个巫师
透凉的薄荷水去浇,她拂下来的暮光
一个有着寻常气候的镇子
居民踩空的楼梯,横在月色上
我忽略的过去,倒在草丛的路牌

你想到这些,夏天的气息就爬起
树的顶端推离着到了湖面
我们无法去设计,绿眼睛的小妖灵,她的脚乱颤
花蕾开始奇怪地延续
座椅上病恹恹的父母。

我赤脚又走了一条街,记得当时很宁静
屋檐凝着被打捞的恍惚以及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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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日

今晚,一些柿子又摊在膝盖
此时可能意味一个不算坏的天气出现
那僧人摸头,栽培了很多年的芭蕉树
神秘的黄蚁出来,拖着部分橙树林,一个镇子
逐渐被一种无声撞碎
结果是很久以后,白河一座旧码头
困惑的渔夫,摆弄硬如岩壁的鱼嘴
你的父亲开始散去,他在山野隆起的鼻翼
雌性的话语绕过了灌木丛,
这变为我们想象的迷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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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六日


那天,我们彼此这样
在一条新砌的角石小径上,我看到雾
正被飞来的棘果打散
于是我们自身的面目就清晰了

周围的榆树林,开始连上包含古地名的
土色镇子
在你的房间,光线变得不可触摸
每样物体,中和着幻境:
长发卷着,一只斑鸠安详挨近水塘
我感受简单的颤动

外面的人稀少,带刺的座位上
黏着安静,山林窸窣的虫鸣声,归在一个单独
需要绕开的树桩
我父亲不停地来信,但是,他不说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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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七日

想到岭上微雪了
母亲把灯熄灭,一片白的清晨
几个人出来,我的脸凑向他们冰凉的热量
此刻镇子铺展天边的光泽
那些曾属我们原形的人像,卡在纤细的松枝间
有的低了下去
缩小到我们真实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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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鱼丸子 於 2022-10-28 20:08 編輯

十月二十八日

日子短到如指骨,最近的一片叶子
移了过来,林中就空了
一下一下的,我想到鼻翼的温热
正与时钟磨蹭了会儿
你眼里的绿,微倾去檵木
是有七个小蛾人,轮流剪出门径
灰色的发,刺向细微尖鸣的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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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五日


这片树林需要抛光了,被固定新的位置上
我们只要根系,幻成女性错综的肢体
于是,在我自己的房子里
老人,没有什么可以留给空旷了
那些,始于带“螺纹”的忧伤面孔
父母会稍微探出身
因为,昨天,潮湿的烟雾熏出了属于他的山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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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九日


一位眼盲的护林员身后,草是以波浪的形状
具体出秋天
我们所有人都会惊异,清凉中的冷
小酒馆重新开张了,在棵长刺的歪脖子树
借故避开药房的中医,他看见下面的达依子
一条街和货仓相仿

你取走一些东西,那么多柿子饼
从烟雾里兜出,院子太安静了
记得暗藏的木柱,不时显露下,然后是多疑的野雉
远远路过放在碗里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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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日


句子


如你所见的是半夜,草咬着另外的草
挤上我们的床沿,然后,就是岩石的小径
古老的月亮,它缺失的一角
正晃着蛋清的白。我们用丝带勾住的村庄里
树枝有片刻的咔嚓声,一只鼹鼠转悠上半个时辰
我从未谋面的大娘,她用釉彩涂抹眼珠
父亲会被吓住呢,被抽走的肌肉里
瓦祖河是松木做的盒子


句子


雨带着另一种制造的迷幻株下来
我父亲吃惊于对岸,瓦楞上的树,在熟透的鱼壳上
盖住几公里的水。我们致意要见的小狸猫
搬好自己的四肢。显然,童年是方形的
搁在木质的楼梯,父亲时不时爬去
黏土房屋的灰色柱子变得更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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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一日

句子


这是乌鸦在我们屋顶最后一夜
一个院子的空荡荡就开始了
殡仪师并不同意,有几片小雪花
铭刻腥燥的气味
随街道的曲面,拂晓陈旧出的松木瓷器
那些带鳍的猎物,在食物的着落点分开



句子


威尼斯的雪,落在灵泊的问候上
暮色的底座,一个古埃及商人用三叶草入眠
悲哀就镶刻在额头,我们的女人,她的蛋白石搭配在
有香脂味的发髻。最初新绿的那几个月
她使用兽皮愈合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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